“这……瑞贝卡小姐，不好意思啊。大概是你长得跟厉总的亡妻很像，所以他才会认错人的。”李师抱歉地解释道，“厉总和苏总其实很不容易，两个人的感情一路走来很多磨难和波折，比西天取经容易不了多少。”
苏又灵心下一动。
的确是不容易。
可罪魁祸首是厉霆西自己，那些磨难和波折却都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谁让她犯贱，当初明知道厉霆西装着沈兮悦，却还眼巴巴地喜欢他，心里念着他。
最后搞得自己遍体鳞伤。
李师没察觉到瑞贝卡的神色不对劲，继续说：“当初他们那么恩爱，那厉总的眼里心里装着的全是我们苏总，走到哪里都带着她，公司上下都是看在眼里的。虽然当年外头都在传苏总是厉总的替身，在总部受了很多委屈，不过……”
他看了苏又灵一眼，目光有一瞬间的迷茫，仿佛瞬间陷入了回忆里，笑容都变得恍惚起来：“我一直记得当年和苏总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是个真正的艺术家啊，传承了艾大师的精髓，她让我看到了艺陶文化的希望，也真正带着艺陶文化走出来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外界传言的活阎王厉霆西居然肯放下身段给苏总当个小助理，陪着她作威作福肃整艺陶文化，那么大的两个人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可两个人的眼睛一对视啊，那都是满满的爱意。”
“……您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成年人的荷尔蒙作祟，您还说得这么文艺，不愧是艺术家。”苏又灵不禁被他的形容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脑海里闪过当年在艺陶文化经历的一切，说不动容是假的。
那一段时间，大概是她和厉霆西在一起那么多年，最为无忧无虑也是最开心没有负担的。
在大家眼里，她只是苏又灵。
而厉霆西也始终站在她身后给予支持。
可惜，最后一切还是变成了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当初有多甜蜜，最后的杀人刀就有多疼。
“瑞贝卡小姐很讨厌厉总吗？”李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位瑞贝卡小姐对厉总好像有着不浅的敌意啊。
“怎么会？”苏又灵讪笑一声：“我回国之后，今天才见厉总第二面，只是听您说得这么传奇，想到他……那位苏总已经过世了，厉总身边却是莺莺燕燕环绕，心里替女人觉得惋惜而已。”
莺莺燕燕？
李师皱了皱眉：“瑞贝卡小姐和卡琳娜对接的时候，听说了什么吗？那个女人……”
他就差把讨厌两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具体怎么和厉总认识而且留了这么久的，不过从他们到艺陶文化开始的相处，我一直看在眼里的，厉总对她从来都是不苟言笑，也不准她过多插手艺陶文化的事。”
“听说这次艺术展的项目是厉老爷子让卡琳娜来的，厉总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过却召集了我们这帮老骨干开过会，不准卡琳娜过问公司其他事。”
苏又灵心里惊了惊。
这怎么和传言中的不一样？
不过……
就算厉霆西保留着艺陶文化这一片净土又怎么样？
他当初弄丢了沈兮悦，就买了自己在身边解闷。
等到玩她玩腻了，又找了林乐汐陪在身边找乐子。
后来她诈死逃脱，他身边又多了一个卡琳娜。
厉霆西一直都是这样！
身边女人从来没有断过，中央空调似的到处散发温度，让女人为他欲罢不能，要死要活的。
这是他的本事！
滥情地让人厌恶。
偏偏每次身边有了现任，心里还装着前任假作深情，骗得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以为自己的痴情人设永不倒。
当初绑着她念着沈兮悦是这样，如今留着卡琳娜想着苏又灵也是这样。
垃圾！
渣男！
越想越生气，苏又灵甩不开厉霆西的手，就不动声色地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把，冷哼一声。
空气莫名变得有些尴尬和低气压起来。
李师木讷的艺术脑袋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讪讪一笑：“瑞贝卡小姐，厉总这会儿还昏睡着，神志不清所以只能麻烦你多担待，我家里还有事，晚点再过来。”
“等一下！”苏又灵震惊，“这是你老板，你就这么走了？谁照顾他？”
李师犹豫了一下：“厉总这次来C市，一直住在新修的厉公馆里，身边除了秦助理，没有佣人也没有生活秘书，除了工作就是独来独往，我一时也不知道联系谁……”
这简直太荒唐了！
这么大个总裁，难道不是该前呼后拥、拥兌无数的吗？
厉霆西怎么现在混得这么惨？
“那秦……秦助理呢？赶紧找他过来啊。”苏又灵皱了皱眉，“我跟你们厉总又不熟，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