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西站起身,让人往水里扔老鼠和水蛭,冷冷俯视着颤抖的戴维,“放过你是上帝的事。你要是再不老实说人话,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上帝。”
戴维感觉到一些不可言说的感觉从水下的皮肤传来,甚至有蠕动的东西从溃烂的皮肤里往伤口里钻……
异样的恐怖和冰冷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活阎王,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
就算叶清本人来了,也不敢对厉霆西如何。
所以,他再继续拿叶清的秘密当筹码一点用都没有,还会显得自己格外愚蠢。
“是叶清!叶清让我干的。”戴维只恨自己被绑的严严实实,不能跪地求饶,“对不起,厉总,我做了这一辈子后悔的事情!我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害你的儿子。求你饶了我吧。”
“都是叶清那个女人让我干的,一开始我只是被你们赶出去没了工作,所以心有不甘而已。
“叶清……”厉霆西冷冷转过身,看向门口。
叶清被手下人从麻袋里扔出来,狼狈地滚落到水池边,瞪大了恐怖的双眼看着池子里的戴维:“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指使你害人了?我跟厉霆西是朋友,和苏又灵也没有什么恩怨。”
她不敢看厉霆西阴冷嗜血的脸色,心里的恐惧在看到狼狈不堪的戴维时达到了巅峰。
这个时候叶清才知道自己以前对厉霆西的了解还是太少,他光鲜亮丽的帅气外表下,有一颗让人不寒而栗的狠辣心肠和残忍的手段。
不管怎么样,必须活着离开这里。
她不能就这样落在厉霆西手里!
戴维已经绝望了,“叶清,你少在这里装好人装无辜!要不是你一直在跟我说瑞贝卡一家子的坏话,说厉霆西根本就不在意这母子几个,还说那几个蠢货小孩连爸爸都不肯叫,厉霆西早晚不待见他们……”
“你之前还给我钱,让我暗中跟踪瑞贝卡和她的孩子们。要不是听了你的话,我怎么会干出这么多蠢事给那孩子下药?”
厉霆西猛地皱紧眉头,冷冷低头俯视着叶清,眼底闪过汹涌的杀意——这个女人还真是没少背着他干尽蠢事!
“戴维先生,我跟你很熟吗?你是厉霆西手下的保镖,跟我总共就没见过几面,你有什么证据指控我?”叶清咽了咽紧张的口水,继续说:“你这个保镖真是吃里爬外,自己干了蠢事就赖在我头上。”
她感受到来自厉霆西的嗜血杀气,连忙祭出最后的法宝,“我要是想害他们的孩子,为什么不阻止我爸爸救那个孩子?要是没有我爸爸,阳阳早就死在你的谋害之下了。”
“你们!”戴维听到这话,再看到无动于衷的厉霆西,整个人都绝望的疯狂了。
他真是太蠢了——听信叶清这个疯女人的话去害人,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反倒让叶清倒打一耙。
“你们都不是好人,要不是你们这些忘恩负义、颐指气使的有钱人,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身体上的剧痛一阵阵袭来,戴维疯狂大吼道,“叶清,你给我等着。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休想把黑锅都甩给我。”
“你真是个疯子,还是赶紧去精神病院看看脑子吧。”叶清看到他这么癫狂的样子反而放下心来。
至少这个蠢货手里确实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多亏她提前留了心眼,手机里安装有防录音设备,每次交流的时候都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就算这疯狗咬人,她也有办法全身而退。
“霆西,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拉我下水,可能是仇富吧。”叶清站起身,委屈地揉了揉红肿的手腕,“你是听信了这人的疯话,才让手下人把我绑过来的吗?”
厉霆西冷冷看着叶清,愤怒斥责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前绑架苏苏的事,就是你做的。”
“厉霆西,讲话要有证据,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叶清顶着厉霆西身上可怕的威压,拼命鼓起勇气演无辜和愤慨,“我和瑞贝卡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害她?”
“你是不是忘了谁帮你们的儿子捡回了一条命?我爸爸熬了近二十个小时才把那孩子的命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她一步步走到厉霆西跟前,昂首挺胸道:“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我爸爸面前再质问一边?”
叶清笃定厉霆西不会这么冷血无情、忘恩负义,没想到下一刻脖子就被人紧紧扼住,险些喘不上气了。
厉霆西的眼神阴冷可怖,暗潮汹涌,杀气凛冽……眼底的每一缕寒光都像一把锋锐的刀子,一下下往敌人的大动脉上扎。
杀气四溢。
第一次,叶清感觉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近得呼吸都喘不上来,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中,脸色憋的青紫一片,脖子仿佛要被掐断了。
“霆西……厉霆……”叶清拼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