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簌簌,小陆川缓缓撅着屁股从竹林里钻了出来,还有一脸懵的金叔。
金叔原名金彪,和七叔九叔是亲兄弟,还是个清秀的汉子,十七八的年龄,明眸皓齿,十分的帅气。一点不比当代的当红小生长得差,而且非常的喜欢笑,从小就带着小陆川长大。
出了竹林,金叔从后面忽地伸出手掌,“啪”抽在了小陆川的马尾辫子上,喊道,“老爷,六哥,都是陆川小崽子的主意,关我什么事啊。拜托拜托,后山的小溪里鲈鱼我都被抓绝了,哪里还有鲈鱼啦。老爷,换个惩罚吧,我去劈柴去跳水,再不济我监督小崽子行吗,六哥”
小陆川噗噗膝盖上的尘土,自顾自的往偏堂走去,嘟嘟囔囔的小声到,“你要是能改变那个老顽固的主意,我喊你亲爹。”
“滚蛋,别讲条件,快滚”。圆浑的骂声从书房里传来,只见金叔跑得贼快,往后山跑去。
书接另一面,金龙从房顶快速的回到了香苑阁,闪身入了一间靠窗的闺房。推开虚掩的窗户,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
“床下掉落的筷子,怎么动了方向”金龙腹诽着,原来金龙离开的时候,故意将一只筷子掉落到了床下,而且早上出门的时候将筷子的小头朝至床底,大头朝着饭桌。而且,昨晚离开的时候已经下了金家独门迷香,没有解药的话不可能会醒过来,除非是经受过特殊训练的江湖人。
金龙忽然意识到不好说到“醒了,潇潇姑娘啊,你是谁的人啊。别装了”。
躺在床上的头牌姑娘,潇潇姑娘笑呵呵的说道“龙哥,我是你的人啊。忘了昨日的欢愉了吗,人家心里只有你啊。”
金龙缓缓靠近床边,同时左手往后腰上的护刀摸去,右手挑开粉色的床帘子,“是吗,潇潇姑娘好本事啊!可以这么快的醒来,忍受的了我金家独门迷香。”刹那间,左手反拿着的护刀,挥着往潇潇的脖子上抹去。
潇潇姑娘瞬间拍床转身一侧。本来护刀就是个短刃刀,显然够不到往里侧身的潇潇姑娘。
“好狠心的哥哥啊,人家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人家不是你的小宝宝了吗?您不要奴家了。”紧接着潇潇姑娘,手里藏银针射了出来,往金龙脑上射去。金龙迅速用右手腕挡着银针,两支银针噗噗射进了金龙的手腕里。
“啊,好身手,爷爷不跟你玩了。”金龙说着,脚踢床帮,往后退去,后纵身一跃翻窗而去。
金龙翻窗而去,接着房间的大门被顶破,数十位身穿内廷服装的官人拿刀踊跃灌入。后面接着来了一位全身白衣的翩翩少年,入门就扇开手中的红扇子,说到“妹妹好本事啊,连这么弱的七哥金龙都抓不住,哈哈哈”。
潇潇姑娘,翻身下床,转手拿到床旁衣架上的披肩衫,披上香肩厌恶的说到,“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些,净破坏老娘的好事”。
白衣少年却嗤之以鼻的讲到,“是吗,该不是小师妹放水,昨天晚上的叫喊声我们弟兄们可听的真切啊。小师妹真的爱上了金老七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潇潇大踏步往外走去的同时嘴里骂道:“狗嘴里吐不出好屎,还不追,小心师傅扒你们的皮”。
走出门外,潇潇姑娘脸上闪过一丝轻悦的神色,她心心念念的乔氏七哥终于要了她。她为了金龙守身如玉二十载,就是为了报恩。在这个乱世也只有女人的清白值得成为一种报恩的方式了,心里不免的一阵松快,“七哥,一定要活下去,我好想跟着你一辈子”。
十三年前,西蛮大军攻破西关城防,大举进攻中原腹地。西部某村庄正是西蛮大军和梅家军交战的地方。那一战,由于吴家军的失败放弃了西关城防,逃离至西部山村,正好遇到来援的梅家军。
大雨如注,血和雨水交流在一起,军士都不知道天上下的是血还是雨水。好一场天降的大雨,正是这一场大雨,破解了扎日格的迅猛进攻。道路泥泞,西蛮精锐骑兵再无优势可言,已然吓破胆子的吴家军丢盔弃甲的逃亡。梅家军拼命的死战,毫无章法可言,以班为单位,以小队为单位,战士将士豪不畏死。站了两日一夜,血雨也下了整整两日一夜。直至第二日夜,扎日格看到梅家军悍不畏死的战法,也扛不住,偷摸撤军。才不至于西蛮大军攻入中原。
此时,一小茅草房水井旁,一少年死死抵抗在水井旁,井中水桶里还吊着一素衣小女孩。此时女孩还不叫潇潇,名叫巧巧。金龙在这俩日一夜的战斗中还时不时的往井中望去,张着一口白牙笑着说着“巧巧,在歇一会,你龙哥哥一会就可以让你上来了”。
“好,哥哥,我等你拉我上去”。巧巧一脸憧憬答道。谁知道巧巧姑娘刚经历过一家人,一村人,一寨人,一城人都被灭口,惨绝人寰的悲剧。
巧巧姑娘至今任然记得龙哥哥那让人安心的笑容,虽然现在还是已经换了名字潇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