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到后来,王爷不慎双腿尽废,站不得坐不得,只有趴着……”
萧行渊虽然面上不显,说到这里手上动作却顿了顿。
随即不动声色地抬头去看苏落落,轻声道:“还有什么想吃的?”
苏落落倒是神情如常,如同在听他人的故事。
“不了,就吃葡萄。”
萧行渊笑了笑,眼底的不安消散。
说到这里,人们心中各异。
有人惊讶于如此潇洒俊美的战王,竟也会为了活下去如此不要尊严,竟如畜生一般吃食。
也有人愤怒于他当时没有自刎以证清白。
当然,也有心疼与理解的。
只是这番
话后,战王这光辉的形象,多多少少是受了影响。
而楼季夜欲言又止,最后带着几分虚情假意的敬佩道:“没想到王爷竟然孤身一人,拖着残缺的双腿,回到了大虞。这一路的艰辛,实在是令人佩服!”
这番话明褒暗贬,无非就是为了激萧行渊下场。
“多谢将军的敬佩,”萧行渊拿起手帕,轻柔地擦去苏落落嘴角的果汁,随后又擦了擦自己的手。
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没想到当年将军在嘲讽本王时,竟然是如此心情。大金表达敬佩之情,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哪里哪里,实在是王爷的魄力,令人折服。”
萧行渊放下手帕,看向皇帝,“父皇,儿臣身体一直不适,实在是无法答应楼季将军的请求。”
见他就这么回避过去了,楼季夜很是不快,“王爷莫不是怕了?王爷当年可是整个大虞的英雄,怎么能怕呢?”
“我夫君的确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一没有投降,二没有叛国,除了这一次被奸人所害,更是没有一次败仗。大虞开国以来,哪位能在十五六岁便有如此战绩?”
苏落落笑着开口,握住相公的手,“怎么,英雄这二字,在将军眼中便是如此轻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