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要得自然会要,不该要得,自己一分也不会多拿。
留下话柄,不知道以后会被拿出来怎么讽刺。
更何况,也不稀罕这些。
“姐姐,这里这么多,真的要送回去吗?”
白棉有些可惜,当年受了这么多苦,拿一点作为补偿不也行吗?
“这么多年,岂是这些金银能够还清的,若真心实意,何必送来如此冰冷之物。”
萧行渊负手而来,步伐沉稳,看着地上的那些钱财,同苏落落对视一眼。
苏落落瘪了瘪嘴。
“无妨,你要多少,我都能给你。这点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看着相公温和的笑,苏落落噗嗤一笑,也不再可惜。
她想了想,斟酌道:“我或
许的确应该拿一些,不拿我这心里不得劲。可是我嫌它脏,丞相府的东西,一点也不想碰。”
“既然如此……”萧行渊微微弯腰,牵起她的手,“那我们一同去看看你的店铺。那里的银子,可比这些多多了。都是你的。”
一边被相公牵着手往外走,苏落落一边开口,“相公,你要带我哪里吗?”
“州桥街的酒楼。”
……
“好热闹。”苏落落抬起帘子,外面繁华喧闹,各式各样的灯照亮她的脸庞。
手中的木匣子也忽明忽暗。
“风大,当心着凉。”
倏地,一阵温热的气息靠近,紧接着身上便多了一件外袍。
苏落落想也没想,头也不回地抬手,捉住
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相公,如果真的证明我娘和东浦国有关,该怎么办?”
萧行渊表情平静,“当年如此情形,应当是万念俱灰。落叶终究要归根。”
苏落落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娘亲也会高兴的,谁都想回家的。
木匣子被攥在手中,心里有些激动。
“放心,淮忆此人,做事稳妥。”
苏落落点头,随即想到什么,转身看着萧行渊道:“相公,楼季夜该怎么对付?”
她倒是没想到,原来当年陷害相公的人,竟然会这么年轻。
看上去也比相公大不了多少。
“楼季夜年岁不小,三十有二。”
萧行渊淡淡的声音飘过来,苏落落微微诧异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萧行渊嘴角一勾,捏了捏她的嘴角,“同床共枕这么久,自然能想到。”
“那楼季夜他……”
“苏老板!苏老板!悬壶堂出事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穿着悬壶堂衣裳的药僮跑过来。
“什么?”苏落落一边说着,一边往下去。
却被萧行渊一把拽回去,“莫急,坐马车去。”
“对对对,马车,马车快些。”
“你上来,具体说说,究竟出了何事?”
药僮刚爬到车夫旁边,还来不及擦拭额头渗出的汗珠,便解释道:“回王爷,苏老板。今天悬壶堂来了一个中毒的人,送过来的时候脸色都青了,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当时就已经不行了,还……”
苏落落眉头一皱,抬手阻止道:“长话短说。”
药僮一顿,点了点头,“司大夫诊治好了,但是方才又发病了,怎么都治不好。”
“是司大夫唤你来的?”萧行渊语气有些严肃。
苏落落当即明白他在想什么,“相公,司徒儿不会拿我做解药。”
果不其然药僮摇头,“不、不是。是我们见那些人闹起来太严重,自作主张跑来找苏老板的。”
“好,我明白了。你再说一说中毒的人有什么症状?”
药僮说着,苏落落忍不住撇了相公一眼,轻声道:“生性多疑。”
萧行渊一顿,笑道:“没办法,谁让我们落落如此特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