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冷淡浪荡的那个男生,度过最叛逆疯狂的青春,他抽烟喝酒打架逃课,喜欢翻三中后面杂草丛生的墙不爱上语文,总是出现网吧眉眼模糊深刻,嘴角的笑也轻描淡写的懒散。
现在已经长大。
所以。
程栩然:“还是朋友吧。”
最最最最最普通的朋友。
没有非分之想,没有疏远之意。
宋砚清沉默很久,看她的眼神清澈。
“只做朋友吧。”
“好。”
她说好,然后弯起眼睛,月夜下的影子很明媚,伸手,“拉钩。”
从来没有如此正式的问过这个问题。
二零一六年。
“你对你
“不长。”
他能记住她,是因为后来。
程栩然嗓音悠扬。
程栩然笑而不语,并没有点头。
那家书店宋砚清常去,但直到开学前,两个人从未产生什么交集。
“还有五年。”
“就是差点意思,也没这个想法。”宋砚清漫无目的,“过了三十就结。”
说起两人
高一前的暑假,程栩然一直待在书店打工看书。
慢慢生活,珍惜前路。
他把责任归因于自己的疏忽,没说过一句程栩然性格上的内向。
是的,只是十年的一半。
程栩然忽然好奇。
远处的音乐声断断续续飘过来。
“这些年我们曾搂着肩高歌,曾碰过壁也碰过杯,谈过你的天高我的海阔,曾意气风发也曾误解苛责……”
他骨子里,其实热烈又不羁,有种浪漫主义色彩,他的爱盛大,但也负责,同时从小家境培养出的教养,让他骨子里另一方面具有慎重的责任主义。
“太官方了。”
宋砚清跟她碰了下拳,动作潇洒的像远航的水手。
“没遇到过合适的人。”
一触及离。
其实一开始,宋砚清并没注意过程栩然。
运动鞋踩在石阶上轻轻打着节拍,意气不休,沉稳又散漫,宋砚清侧头看她。
宋砚清看她很久,不得不承认,很干脆:“说实话,有点模糊。”
然后彼此在笑。
宋砚清:“我们
葡萄架下的两个人,有种上个年代老相机的质感,白色雪呲呲拉拉的闪烁着,将人拉进某一帧胶带影像里。
“所以,这么多年没联系,身边的人要么恋爱要么结婚了,你怎么还没结婚啊。”
朋友圈里很多同学晒了出去旅游的图片,程栩然家在云城,她从小到大,甚至没出过省,想等以后旅居,跟朋友,跟爱人,亦或者自己,在每一个城市待一段时间。
老人家在看电视机,有人在屋里听音乐。
伴随着蝉鸣窸窸窣窣,飘散在伊始的夏夜。
她堂哥也是云城三中的学生,但他是高二那届的。
“到如今都一并一笑而过……”
知道程栩然考上了三中,程栩然妈妈特意让堂哥在学校里多照顾照顾程栩然。
程栩然打小跟堂哥关系还不错,还上过对方家里玩。
堂哥一口答应下来。
新生开学那天,堂哥来学校届程栩然,带她办入学手续,找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