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听见血神座下的猎犬狂吠声音的人,总是将它们的声音比作敲响自己厄运的丧钟。
这些鲜血猎人一旦闻到猎物的气息,那么他们的猎物就再也没有了逃跑的机会。血肉猎犬从来都不知疲倦,在尝到猎物的血肉之前,绝不停止它们追杀的脚步。
被它们盯上绝对是最恐怖的体验,不论对方在亚空间还是现实空间,也不论他躲在多么遥远的群星中,受害者们都会发现那遥远的嚎叫声愈发靠近,所以许多人被撕碎之前就已经精神崩溃。
“砰!砰!砰!”
像是斩肉糜一样胡乱在案板上面劈砍一通,黑色的血液像是打翻的茶壶一下子娟娟不断地从工作台下流到污秽不堪的地面之上。
穿着黑色小熊围裙的血色屠夫瞪大了赤红色的眼睛,喘着粗气整个人和愤怒的公牛差不多。
“该死的!这特么怎么回事。”
随后传来金属掉落在地面发出的“丁玲桄榔”声音,就连不知用了多少年都舍不得换的宝贝黑色斩骨刀,此刻却被他丢到了工作台下倒在了血泊中弃置不顾。
这个屠夫满是血迹的手掌,抱住都没几根头发而显得空落落的头顶,神情显得极为烦躁。
而屠夫工作台上这个本来是用来制作“晴天娃娃”的倒霉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上半身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大滩不可名状的血肉模糊之物,白色的碎骨和淡黄色的脂肪都混在一团。
明明“肢解”是一件很轻松解压愉快的事情,但是却因为莫名地耳边从远方传来了令人心情烦躁的野兽的嚎叫声让屠夫手足无措。
就连轻车熟路的步骤都出错,原本应该手起刀落彻底砍去和头部相连的脊椎骨,但是却变成了削去半个头颅。
娴熟的基本功误差这么多,可见屠夫的手抖得有多厉害,都变成筛子了。
“可恶,又接近了几分。”
屠夫浑身哆嗦了一下耳畔那野兽嘶吼声越来越近,他颤抖着走向了卫生间。
“可能是最近被咒术师协会逼得太过了,我都精神衰弱了。”
“哗啦啦。”
卫生间的水龙头,屠夫捧起一大盆水往自己头上往下一泼,待无色清澈的水掉到地上已经变成了彻底变成了血红色。
冰冷的水刺激到屠夫敏感的神经,本以为会有所缓解,但是那从背后奔跑着的嘶吼声犹如跗骨之毒如影随形,一点没有减少。
突然屠夫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浑身的血液在此刻冻僵了,头上的冷汗直流,心脏都梗塞到漏了一拍。
因为一直远远在背后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已经停了,不是幻听消失了,而是已经到了所以不需要再赶路。
所以现在给屠夫的感觉是距离他不足一米的地方,就在他身后在这个不足三平方米的狭小卫生间內,突然出现了
不,应该说是某种未知的生物,正在他头顶端静静地看着。
浓郁的燃烧着的硫磺味,还有屠夫身上的血腥味互相交织在一起,卫生间狭小的环境变得更加压抑,呼吸都困难。
“嘶”
屠夫突然觉得一个毛利邋遢的黏糊糊的东西舔舐了一下他的脸颊,他心中升起一种荒谬感。
它是在清洗“食材”!
野兽吃东西前,总是要舔舔干净,当食材干净又卫生后才会动口。
“装神弄鬼的东西!”
屠夫的眼睛虽然一开始眼神越发凶狠,但是不可避免地是和某种超出他想象的东西亲密接触会让其心中的恐惧越发深刻。
狂暴焦躁的屠夫一拳狠狠的打在面前镜子上,只听到“哗啦!”一声碎响,镜子碎裂开来。
但是这丝毫没有解压空气中的压抑,反而氛围越发阴寒起来。
因为每块散落在地面的镜子碎片上,都倒映着那张屠夫狰狞到扭曲的面孔,还有静静伫立在他背后的血红色恐怖身影也同样照得非常清晰。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镜子里面那有着蜥蜴外表狼形态的巨型怪物,已经对着屠夫的头张开了血盆大口正准备一口咬下。
“黄泉姐。”
在这个时候,半蹲着的谏山宪冥他的手触摸着自己路灯下的影子,他睁开了眼睛
语气森然地说道
“屠夫的位置已经找到了。”
“什么!这么快。”
还在思虑那道看起来充满西方宗教意味中恐怖的地狱猎犬,是什么来路的谏山黄泉,听到谏山宪冥的声音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从小冥,他放出那看起来比咒灵还要邪恶的式神到现在不超过五分钟,居然就找到了敌人的位置!
怎么可能会这么快。
这种效率就算是咒术师协会里面最精通追踪的式神,都无法比拟其超高的追踪能力。还有这意味着谏山黄泉最近几天都在做无用功,找了这么久都一无所获呢。
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