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那只柔荑,心里五味杂陈,但在清妩说话时,他又很好的藏住自身,若无其事的坐到裴慕辞对面,颇有礼貌的回望她。

“麻烦殿下回避一下。”

清妩用食指点了点自己,不可思议道:“我?回避?”

她边说,还边给杜矜使眼色,眸底是数不清的幽怨。

杜矜头都没抬,仿佛这是一个多么平常的常识问题,“裴郎君还没有侍寝,公主理应避避嫌。”

听他这么讲,清妩便明白了。

杜矜这是做给李鹤看的吧,短短一句话,既撇清了他自己和公主的关系,又免得李鹤回宫去和父皇说裴慕辞的闲话。

简直一箭双雕,实在是高啊!

她配合的冲李鹤摆摆手,示意她和杜矜并不是李鹤想的那种关系,然后退到屏风外。

转角处,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回头看了眼裴慕辞。

也许她自己都没注意,那眼神黏的快拉丝了。

但无奈李鹤和杜矜一心扑在裴慕辞中的毒上,而裴慕辞眼神空空茫茫的盯着一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三个大活人竟没一个人回应她。

清妩不情不愿的走远了些,走进无门的隔间里。

屏风纹绣着高山清泉图,中间一大块留白虽比蚕丝透光,但还是遮住了一部分视线。

清妩只能瞧见模糊的清肃背影,低着头安静的坐在那里,倒是给屏风的山水画增添了一些她独爱的风景。

她无所事事的把茶盅边配的茶碗一个个翻转过去,又倒转过来,没一会又去扶椅把手上到处摸摸。

里面既没有说话声,也没有走动的声响,三个人不知在捯饬什么,这般安静。

罢了。

清妩现在实在是没事做,既然答应了李鹤要进宫去看父皇,她索性出去找凝春,提前准备好入宫的轿撵和宫装。

“咔哒”。

清妩出去了,门随之关上。

这时,一直沉默的裴慕辞才抬起头,嘴角微微朝上,问李鹤,“李医师,有没有一种药,能让创口永不愈合?”

李鹤不明所以的把头转向杜令虞,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会有人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而杜矜以为裴慕辞是靠这种手段才博得清妩的同情怜惜,有些不屑的撇开眼神,却猛然撞进一双极为淡漠的双眸里。

那里面静的一片荒芜,像是被风沙摧残数年的楼兰古城,毫无生机。

杜矜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全身血液在瞬间凝固住了。

“没有就算了。”裴慕辞再次开口。

大不了重新划开一次,只是得寻把更锋利些的刀。

疤口深些,才留的久些。

他神色慵懒,并没有将此当做一回事,视线慢慢从手腕处上移,停在了杜矜搭在腕间的二指上。

杜矜顿时有种被毒蛇嵌咬后,毒素蔓延到全身的痛麻感。

他头皮发麻,猝不及防地收回手。

两人都同时看向对方,陡然对视,裴慕辞眼瞳微微一缩,低垂的睫毛下寒光一闪,冰冷的视线如锋利的匕首般划破所有伪装,只留下黑黝黝的深色。

杜矜盯着裴慕辞仿佛比别人都暗一度的的瞳眸,宛若被人控制一般,情不自禁的答话,“过几日我配好药,差人送到清松园。”

“多谢。”裴慕辞的声音无波无澜,如同月光下一汪平静的湖水。

刚才那股森寒的凌厉,就像花眼的错觉般瞬时消散,单薄的衣衫显得他面色更加苍白。

二人说话的语气很轻,清妩屏气凝神的扒在门口,一无所获。

“吱——”门被从里面拉开,李鹤捋着花白的长须,一身松快的跨出来,步履丝毫不像古稀之年的老者。

清妩瞬间就松了口气,被拎起来的心也重新归位,“砰砰”跳着。

她让知雪安排车架先送李鹤,而后直接越过老太医,把门完全推开,踮起脚尖冲里面招招手。

“走啊,我带你进宫。”

她神采奕奕,笑容闪着耀眼的光芒,沾满了阳光的炽热,直接栽进裴慕辞寒潭一般深不见底的眸中,将里面的阴霾照亮。

杜矜正在收拾药枕,动作突然停住,关节像被钉在那里一样无法动弹。

他想将女子此刻的笑容印在脑中,但眼前突然迷迷蒙蒙的,像罩了层灰色的雾,遮去了他大部分的视线。

明明心向的人就亭亭立在那处,却逐渐离他越来越远,他连她的衣角都看不清了,更别提抬手去够及只只片片。

裴慕辞见她语气认真,不像是玩笑话,无可奈何的垂下手,轻叹道:“我不会跑了。”

宽大的衣袖顺着他的动作落下,遮住他颤抖的指尖。

清妩笑着摇头,一副任由他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样子。

不会跑?

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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