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疼!
林妄摸着已是结疤的额头,费力的坐起来,刚想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见耳旁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救命——”
“不要,呜呜呜…不要啊!”
"什么不要,你家哥哥死了,你是我的了小美人,就别挣扎了——”
隔壁传来嘈杂的声响,动静极大。
“发生了什么?”
林妄忍着头痛从床榻上站起来,蹙紧眉头朝隔壁正堂走去。
掀开破旧的门帘。
入目所见让他惊大了嘴巴。
只见在那门口的方木桌上。
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正用双手胡乱的向桌上的少女摸去,一边摸还一边口出污秽之言。
“别挣扎了。”
“就一下就好,事后本老爷不会亏待你的。”
戏谑的笑声刺耳,身下人儿在挣扎,大片雪白的肌肤呼吁而出,纤柔的手臂上满是抓痕。
看见这畜生的一幕。
林妄当即就怒了。
肾上腺素的加快分泌让他忘记了大脑的肿痛,整个人大跨步向前,一脚踹向中年人还未掏出来的命根子。
“小美人,我…唔!!”
话还未说完,中年人捂着胯下原地跳脚,头上的富贵帽也被随之震落在地。
“光天化日之下强辱民女,谁给你的狗胆!”
林妄一脚踹的不够爽,咬着牙,又是抬起一脚踹向此人的屁股。
砰——
一声闷哼响起。
中年人狗爬落地,简陋的长条板凳被直接压散。
“没事吧。”
林妄脱下身上的长衫亲手为少女披上,遮住胸前的大片雪白。
“没事,我…兄,兄长?!”
本是低泣的少女戛然而止,随后瞪大眼睛看着林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中满是害怕与惊喜。
“兄长?”
刚刚醒来的林妄还不知道他跟眼前少女是何关系。
而就再俩人说话的功夫。
爬在地上的中年人已是龇牙咧嘴的站了起来,转身回头就骂。
“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踢本老....林,林妄?!”
王百万刚看清身后来人,又被吓的又一屁股瘫坐在地:“你...你不是死了吗?!”
王百万语气哆嗦。
面色更是唰一下就白了。
他今天收到林妄身死的消息,特意过来查看,也探了口鼻的气息,是确定死了的啊。
怎么这人又活了过来?
闻言,林妄蹙着眉头,骂道:“什么死了,老子命大!
倒是你这个贼眉鼠眼的賊人,怎么敢在别人家中强辱民女,是想坐牢吗?!”
他虽不知自己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但从眼前的环境来看。
应该是跟小说的情节,魂穿到了这里。
“坐牢?”
确定林妄真没死,也不是鬼。
地上的王百万又捂着胯,表情狰狞的站了起来:“我过来是收债的,坐什么牢!”
说着。
王百万从身上摸出一张黄面纸,在林妄面前拆开。
上面写着:
“今夏厉十三,小王庄林妄借王百万钱贯二十做读举之用,三月后还钱五十贯,以自家祖宅,村西头十亩土田为抵押,如若三月后期限未还,自当为奴为婢......”
看着上面鲜红的红手印。
林妄头颅又开始胀痛,一些细锁的记忆凭空出现。
回忆片刻。
知道这是前身为了参加院试,考得童生文名,这才去找王百万这个里长地主借了钱。
被一通说教,起贷钱贯二十......
并用祖宅,田业作押,写了借据。
本想考取童生后领钱还债,但没想到被人使了绊,名落孙山......
前身本想对家中林诗诗表态,但夜寻回家,却被人敲了闷棍,莫名其妙遭了一通乱打。
虽挺到家里就医,但还是没有挺过昨日,与日正时暴雷。
而这钱贯五十——
水州民生凋零,又多于秋夏赤地,土地疮痍不堪,一个成年的壮劳力一天所赚不过三十文。
而千文才一贯。
这五十贯不算利息,壮劳力也得从早干到晚四五年之久。
这其中还不算日常的吃喝,税收,徭役等付出......
如此大的一笔钱,这让前世被誉为‘鬼脑’博士的他都不禁感到头疼。
“可看清楚了吧。”
“按照大岐律法,家债共摊,你之前死了,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