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说的真好,我已经很久没听到这般斋异怪谈了,不错不错。”
蔡禾一脸笑呵呵。
上来就是夸奖。
林妄谦虚:“只是一些偶得,上不了台面,让大人见笑了。”
“你这小生,当真谦虚。”蔡禾一脸高兴,拍了拍林妄的肩膀笑道:“你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可是让我听了一宿啊。”
“大人高兴就好。”
林妄恭敬说道。
“哈哈。”
蔡禾兴致勃勃,虽是听了一晚,却任不见多少疲惫,拉着林妄对身旁胡安说道:“三楼备一桌酒席,我要与这小生好好谈谈。”
胡安弯着腰,一脸谄媚:“早就备好了,大人三楼快请。”
蔡禾拉着林妄上三楼。
两人进了房间,侍卫待在外面等待,关上门,蔡禾坐在桌前一脸和善,招呼的他来吃。
这让林妄有些受宠若惊。
心里也觉得此时的蔡禾与昨晚那冷面县令相差甚大。
“我观你文采非凡,怎么还是个门生?”
还未动筷,蔡禾就开口问话。
林妄挠着头随意胡掐道:“小生愚钝,一进考场就紧张,念头通乱,姑考不好。”
“紧张?”蔡禾闻言又重新打量了他几眼,笑道:“我观你昨晚在台上侃侃而谈,嘴上未停分毫,可没见你有丝毫紧张啊。”
“这与考场又不一样——”
林妄轻笑。
“倒也是。”蔡禾点了点头,问道:“过了今日就是这一年最后一场院试,你可有参加?”
林妄点头:“自然是参加的。”
蔡禾又问:“我今日听说你与一里长有赌约在身,是以家事孜身为抵,可却有此事?”
“有的。”
林妄坦然。
虽然他不想谈这事,但昨晚众人都给他挑明说了,县令问起,在藏住倒显着有些扭捏了。
“为何作赌?”
“可否与我细说?!”
蔡禾追问。
林妄苦笑一声:“不是小生捏藏,权属涉及到家里私事,不便相告。”
赌约之事是纸面上盖过章的,是被王法所公认的,就算如今林妄告知蔡禾,也没有办法。
“家家都有本难言的经,我懂。”
见林妄不想多说,蔡禾转移话题:“说来也是听了你一宿书,却没给个赏钱,这.....”
蔡禾摸了摸身子,想要拿出银两给予林妄赏钱,但一摸身上的口袋,却都是扁的。
林妄见蔡禾一身清贫,开口说道:“大人不必如此,小生刚来就能为大人说书,也是小生的荣幸。”
“唉,一码事归一码事。”蔡禾摆手,突然喊到:“高和!”
声音未出口一秒,伴随着呼喊。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直待在外面的护卫走了进来。
林妄迎声看去。
只见这护卫走来时落脚无声,几步的之遥却看过去时眨眼就到。
在看他双眼。
虽淡如死鱼一般,林妄却感觉到脊背发冷,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一样,心里没由的感到害怕。
“大人。”
护卫高和走到两人桌前。
蔡禾不好意思道:“你予这小生五两碎银,当我借你。”
“嗯。”
并没有多少废话,仿佛此事常有发生,高和从怀中掏出五两碎银放在林妄身前,就离开了厢房。
“大人,这——”
林妄看着桌上的银两不知所措。
“别家的土地豪绅螚给你十两二十两,本县令没那本事,一点小心意还请笑纳。”
蔡禾笑呵呵的说道。
面容亲近易民。
“那就多谢大人赏赐了。”
林妄不在推脱,伸手接过,又作揖文礼。
蔡禾点了点头。
招呼林妄快吃。
酒足饭饱之后,蔡禾与林妄告别,相约今晚在叙。
待送走蔡禾。
林妄与胡安走进后堂谈话。
“哈哈,小先生文采非凡,当真说的精彩啊。”
胡安亲自给林妄倒了一杯茶。
模样很是恭维。
林妄开门见山:“胡掌柜,我今日还要回去,就不与你多说了,银两分为,我还要赶趟回家。”
“好,好。”
胡安不在多言,命随身的小二拿出昨夜林妄所挣得那一份递给了他。
“昨夜小先生挣得一百三十二两余,按六四分成这里面有碎银一百两,您清点。”
经过一晚的说书。
胡安已经不在怀疑林妄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