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这是哪庄的贼人吗?”
谷河乡虽有马匪,但他们只做劫掠,偷鸡摸狗的賊盗却不沾,且只掠商道,不可能做这种蝇头小利的事。
所以林妄问起这人是不是别庄的乡賊。
“看的陌生,这人没见过!”
林虎退伍之后生活单调。
不是上山砍柴就是下地种粮,除了去县城卖柴以外,就很少出村走动,认的人自然就很少。
正这时。
前去检查屋里的林诗诗和二壮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件麻袋。
“林哥,钱没丢,都还在。”
闻言林诗诗所说。
周围赶来帮忙的村民呼出了一口气,不过面态表情却不一。
有是为此感到庆幸。
有的则是失望。
这些林妄都看在眼里,知道这是典型的盼穷并户心理。
想来也是。
他突然变的这么有钱了,自然会引起别人的嫉妒。
不与理睬。
林妄转身去木基前查看被绑住的贼人。
这人身着黑衣,腰间挂着匕鞘,面色蜡黄枯瘦,眼角还带着疤痕,无眉无发,右手缺二指,虽此时昏了过去,但不免看出这人是个狠茬子。
“泼他一盆冷水,我好好问他。”
林妄转头说道。
大壮立马从院中水井抽出一桶冷水,迎面就朝他泼了上去。
“嗯——”
贼人天灵盖应激,不着片刻醒来,张口吐出一口血水。
“你叫什么名字?”
“为何来我家偷窃?!”
林妄见他醒来,上前就问。
林虎向前一步,跟在左旁,如虎睛一般的大眼紧盯着贼人。
这贼人的武功阴狠。
尽管此时被绑住,但还是怕自家侄儿出现意外。
“啊呸,哪来的毛头小子敢来拷问本大爷,识相的就快点把老子放了,要不然等我兄弟折返,一把火烧了你们小王庄!”
光头賊人向林妄啐了一口唾沫,语气阴狠,丝毫没担心自己已是阶下囚。
而此言一出。
围观的村民纷纷脸色大变,恐慌的情绪瞬间在他们之间弥漫开来。
他们平身最怕与两种人打交道。
一是官府,二是賊寇。
官府虽势大压人,有朝廷作靠,但尚有人管制,可这些賊寇却不行。
入门强盗,杀人越货。
肆无忌惮的性格这是他们这类人秉性,根本就讲不了丝毫道理。
说放火就会放火,说强辱你亲人就会强辱你亲人,突出的就是个心狠手辣。
当即。
就有胆小的村民站出来对着林妄说道:“林幺儿,要不我们就放了他吧,估计都是十里八乡的,回去后他估计就不会在做这事了。”
“是啊,是啊,放了他吧,反正你又没损失不是。”
“都是乡亲,相信他会改的。”
见有人出来劝说,光头贼寇乐呵呵大笑:“听见没有,快放了老子,要不然回头把你这细皮嫩肉的女娃子也给你弄了。”
他模样猖狂,在有了这些胆小村民的帮衬,更是对林妄不屑一顾。
面对这一切。
林妄表情平静,没有与多说多言,而是表情冷漠的从地上捡起一把三尺短刃。
这断刃做工粗糙,只是锻铁开了刃,上面还有锈斑。
从模样大小来看,这也正是这贼人的。
“怎么,不说话了,不说就快.....”
这次光头贼人话还未说完,便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大腿处传来,低头一看,发现是林妄手持匕首生生扎了进去。
“你...啊...”
光头贼人惨叫。
他感觉大腿上的匕首在动。
周边小王庄村民与林虎等人怔怔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一时都呼吸停顿了片刻。
他们没想到林妄会一言不发直接对这贼人用刑。
“幺儿,你....”
“虎叔,没事的。”林妄头也不会的摆了摆手,随后凑近脸,平静的对着光头贼人说道。
“我不知道你事后会不会烧掉我小王庄,我又会不会被报复,但我知道,你今天如若不说,你就得死在这。”
这般说着。
林妄又转动扎在大腿上的匕首,瞬间疼的光头贼人一阵大喊大叫。
这一幕。
让周边村民看的不寒而栗。
这还是他们所熟知的林愚生吗?
怎么今天这般狠厉。
一言不吭用刑就罢了,还面无表情,活脱脱像个阎王。
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