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惊呼。
县令蔡禾摇头叹道:“只是可惜,我很想给他一个甲等,但这字迹属实让人感到一般。
我若是真给了他甲等,必会遭到仕林攻奸!”
“确实如此。”
李院君也叹道。
蔡禾提笔,摇头在试卷上写上:“字劣无错,惜之乙上。”
“唉——”
“唉——”
两人落眉叹息,蔡禾放笔轻叹,恋恋不舍的从林妄试卷上移开目光。
“今夜动念及于此,恐怕我们都要睡不着了。”
“可惜了。”
“只能醉酒消愁。”
三人还是为林妄感到可惜,不过这榜首之位已经毋庸置疑。
继续批阅。
可蔡禾三人看了林妄所写策论,天工与诗词,一直心生遗憾,就算看到往后有优秀的试卷也难免提不上劲来。
就连评语也没有。
查阅完毕,心有遗憾的三位考官又来到林妄试卷面前,不断讨论,可最终没有办法。
临近正午。
三人去吃午饭,李院君开解道:“无须过多计较,有无错策论,往后成就必定不在我等之下,这天下第一双甲童生的名头不要也罢。
况且他是三次院试,其心昭昭,中举不在话下!”
蔡禾愣神片刻,突然正气凛然道:“院君所言即是,吾等为国,为民,为君上选天下良才,绝不难如此作算,不就是区区诽谤吗?焉能畏惧不前!”
秦海书与李院君相对无语。
蔡禾把这话说的极高,也把林妄给捧的极高。
蔡禾说完,大手一挥,身旁待命的吏官送来墨笔,划掉之前林妄试卷上面的乙上评语,重新写道:
寒门出良子,
一心为国试;
童生三次服。
昭心其可闻。
字虽劣,但其心昭昭,清河县蔡禾落试,甲!
一旁。
秦海书与李院君看着目瞪口呆,没想到这蔡禾居然真会这么写。
稍做佩服。
为官多年的两人瞬间回过神来,明白了其中的意图。
想来蔡禾是看出了林妄往后必当出名,所以借此机会一搏仕途。
赌输了,也不过是罚些俸禄罢了,而且朝廷也不会为此重罚。
必定林妄文试的成绩明晃晃摆在这里,双甲的名头也会让崎国大为受益。
可这要是赢了,那就不得了。
他会成为岐国本次文试最大的受益者。
虽然县院君主管学子的教化,可县令才是百姓心中的一方父母,功劳最大,绝对可以受到朝廷提拔。
秦海书和李院君对此佩服的心服口服。
也怪不得人家会是县令,这份勇气和胆识就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
李院君打趣道:“县令没来几天就遇到了这番好事,今夜还不请酒吃?”
“定请,定请。”
“哈哈。”
蔡禾不推脱,哈哈大笑,此时他感觉心里畅快极了:“不过得先定完名次之后,金榜我要亲手写!”
“知晓你高兴,让你。”
众人把之前院试的试卷名词也拿出来,蔡禾拿出五张很大的黄纸,就是所谓的金榜,开始题名上字。
蔡禾一一看完,把六十位童生重新排名,随后提笔在第一张黄纸上写上:
林妄,甲,甲!
第二行则是:梁柯,乙上,乙中。
……
做完这些。
蔡禾命人明天放榜,秦海书准备写文会请柬,但却还未出阅卷房,便听外面传来急报升声:“报——
文院喜静,平常听不见这番喊叫。
可一旦出现,那就说明是县衙的人过来找了。
“看来是有案了。”
县院君转头对蔡禾说道。
秦海书奇道:“怎么直接来找你?我记得县丞也可受理啊?!”
蔡禾突然冷哼一声:“县丞我给暂免了。”
“嗯?”
两人双双好奇望向他。
蔡禾并未作答,等来报的吏官到了近前,出口就问:“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文院隔着县衙两条大街,岳捕头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不好了,县令大人,出命案了!”
“命案?!”
“可言所真!”
蔡禾闻言沉眉,刚刚的喜悦感被一冲而散。
身后秦海书与李院君也瞪大了双眼。
这让他们惊的不是发生的命案,而是今天所发生。
这事放在以前发生可以说无事,审理查证,按部就班就可,可偏偏蔡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