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童生文会,怎么一介不入流的人也来了,真晦气。”
远处。
李仲景带着狗腿子孙候缓缓走来,表情不屑。
孙候大声揶揄道:“李少可不能这么说,万一人家是来给我们说书添乐趣呢,毕竟林愚生说猴的功夫可也是一绝啊。”
“那倒也是。”
“这次好好说说,我给赏银。”
面对二人的嘲笑,林妄露出古怪的面容:“你们两个是没有去文院看放榜?”
李仲景不屑大笑:“我第一次院试便高中第三,乃小相公,这次放总榜我定也是名列前茅,还用去什么文院。
倒是你,两次名落孙山,不用知你这次也是科举无望。
身负重债,倒是可怜了你家那位童养媳了。”
李仲景嘴角微弯,啧啧摇头。
林妄面色一沉,冷笑道:“这怕是李少要失望了!我林妄已是童生,进酒楼赶赴文会的资格可是有的。”
“有资格?真是....你说什么?”
“你成了童生了?真笑吊大牙!清河县十里八乡谁人不知你林妄愚笨!你要是童生,我今日屁股朝上,倒着进醉美楼!”
李仲景二人根本不信林妄的话。
作为同一个私塾出来的门生!他可太清楚林妄几斤几两了。
孙先生曾让当上童生的儿子测试过几人,轮到林妄的时候直接就断定了他这辈子根本不可能考上童生。
是纯纯的吊车尾。
李仲景的这番话又是吸引了不少人驻足,那些认识林妄案首的不认识的都不说话。
或是冷眼,或是偷笑。
胡安本想解释林妄如今的身份,不想让两人在门口闹的太僵,但话说的如今份上,只能摇头轻叹。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这个李仲景当街调侃双甲案首,步步紧逼,太过过分了。
“那看来真要如李大少意了。”
林妄冷笑。
“故弄玄虚,我就不信你已是童生。”李仲景笃定。
林妄气笑了。
这时候,出去买菜的店小二回来,看到站在掌柜身边的林妄大喊:“小先生,恭喜你高中童生第一!
托你的福,你之前可是在我们这说过书,以后我们酒楼门槛要被踏破了。
等你往后在中了状元公,我就可以说听过状元公的书,还与你同事过。”
店小二声音颇大,李仲景听的懵了,身边狗腿子二人也惊掉了下巴。
不过虽是如此。
李仲景却还是不信。
觉得这店小二口中的小先生是在叫其他人。
可当看清他店小二径直走向林妄,站在他身边道喜后,整个人瞪大了双眼。
见他这副模样,与之有过节人立刻阴阳怪气:“状元公认识李仲景,可李仲景却不认识状元公啊。
也是,在首富之子的李大少眼中,在清河县中,就连大学士也算不得什么。”
“你真是双甲案首?!”
李仲景彻底惊鄂,双眼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双手轻颤。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以前门门吊车尾的愚生怎么如今就成了双甲案首。
“人微轻言。”
“李大少若不相信,自己亲自看看便知,就是在过来后,记得倒着进醉美楼。”
林妄说完。
不在理会这跳梁小丑,抬腿便朝酒楼走去。
李仲景犹豫不绝。
面对周围人的嘲笑,内心高傲的他始终无法相信林妄会是双甲案首。
“李少,他不会真的是吧。”
“你看这些文人一直再捧他,就连胡掌柜都对他点头哈腰的。”
孙候凑近,小声说道。
李仲景面露疯狂,大声道:“不,我不信,他怎么可能是双甲案首,这里面一定有诈,我不信.....”
咬牙切齿的看着被拥护进酒楼的林妄,李仲景面露憎恨,余光却看到三楼有人在往下看。
下意识抬头。
只见本县得大人物都在上面,蔡县令,李院君,望族的谢举人等等。
尤其是哪动年近六十岁的谢举人,看他的眼神格***冷。
被这么多县城有名的大人物注视。
李仲景不禁打了个寒颤,面色逐渐发白。
他虽为清河县首富之子,但商户本贱,尤其是在重文的当下。
谢举人在清河县扎根多年,威望比新来的县令还要高,此番过来肯定是有意要结交案首,得罪他的后果很严重。
如果林妄真是铁定的案首,那他刚才那般大放厥词.....
李仲景想到后果,一阵冷意直入骨髓。
“孙候,你快去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