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正在养伤的李仲景双眼遍布阴霾,昨晚发生的事犹在眼旁,这让他一整日心事惶惶。
“废物。”
“都是废物,这么久了还调查不出来,我李家养你们何用!”
屋内,李仲景怒摔婢女递过来的温茶,胸口不停剧烈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看着眼前瓷器破裂的碎片,三个身穿黑缎蒙面的侍卫默不作声。
“查,再查。”
“我就不信在自家地盘还有人敢拔我李家的虎须。”
李仲景怒喝。
他势必要把昨晚的羞辱之仇加一百倍还报回去。
蒙面侍卫离开。
李仲景越想越气,他现在火很大,以至于布满血丝的双眼连连看向身边的侍女。
“少爷....”
婢女看的害怕,可心底却有些窃喜。
“我现在火很大,你懂的。
放心,很少不会亏待你的。”
“嗯...嗯....”婢女脸蛋微红,主动往房间走去,李仲景紧随其后。
可就当两人要进入里屋之时,一声来报传至屋内,门口急匆匆进来一人。
“少爷,少爷.....”
此人是李仲景的心腹,进来就喊,再看见屋内没人之后,还想往里深入。
刚刚褪下外衣的李仲景见此一幕,勃然大怒,冲出里屋,也不看来者是谁,直接迎面一脚踹向腹部。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本少爷在办事吗!”
心腹被踹的哎呀一声,听见喝骂,连忙爬起身跪下。
在她余光中,还能看见李仲景身后虚掩房门后的一抹春色。
“少...少主,我有要事来报,咱家的万金当铺来消息了。”
“万金商铺?”
李仲景先是一愣,心里想到什么,面上浮现喜色:“可是林妄去了?”
“正是。”
“店里的看护来报,林妄刚才去赎玉,当柜照实说话,知道了您拿玉的事。”
心腹笑眯眯的把看护给他说的事,对李仲景说了一遍。
“拿?”李仲景冷哼一声,低眼看着他:“我何时拿了,我分明是买,可是花了我五十两大白银呢。”
“对对,花了五十两,我们还有依据作证。”
心腹赔笑附和。
内心却腹诽:明明是自己家的店铺,非要说买,买不买,拿不拿,你在我面前装什么!
“不过他这么晚才过来,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他不在意林诗诗呢。”
李仲景摸了摸下巴,一脸轻笑。
心腹小心道:“那少爷,我们该怎么做?”
“怎么做?”李仲景阴笑道:“自然什么都不做就好。
他若想要回玉佩,主动权就在我,我可以随意拿捏他。”
“少爷英明,这下定可好好羞辱这贫农,以洗刷前耻。”心腹谄媚道。
“嗯。”
“你下去吧,若那林妄今日找上府来,就说我不在。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奴才明白。”
心腹心领神会,笑眯眯的下去。
李仲景转身往里屋走去,到了门口,想了片刻,又转身离开,相外走去。
里屋内。
隔着门缝见李仲景远去的婢女,一脸懊恼,隐藏在罗裙之下攅着的匕首慢慢松开。
.......
“妄哥,我们真要去李府找那龟孙?”二虎在旁边刺啦啦的说道。
“嗯。”林妄边走边说:“想要拿回玉佩,就必须面对李仲景。”
“可他不是什么好鸟啊。”二虎不想去,更不想让林妄去。
这厮曾不少当面针对,侮辱过林妄,虽贵为文人,但并没有如林妄等谦逊好德之心,根本就是一个文禽。
“先探探他想干嘛,届时到了地,你们二人先收敛下脾性。”林妄告诫道。
二虎表情不忿,大虎点头说好。
林妄在前,大虎与二虎在后,三人七扭八拐,到了李府之外。
李府外面栽着几颗迎客松,门口还有两只玉脚狮,红枣大门挂着铜口虎头,四个身穿棉衣得门护拿着水火棍威风凛凛的站着,对来往行人充满了不屑。
“乖乖咧。”
“这鬼孙住得地怎么看着比妄哥你住的还要好,那狮子的脚一看就是玉咧,不怕被偷吗?”
二虎啧啧称奇。
大虎表面古井无波,内心却也如斯感慨。
林妄道:“李家经商三代,传闻库中财富可赈一城之灾,表面有如此奢侈,一点都不稀奇。”
三人走到门前五米外。
为首身穿黑衣紫领的门护一见林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