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厅。
被传唤回来的李仲景面色十分难看。
他实在没想到手下办事如此饭桶,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居然也能惊到他父亲。
“还是我太小看林妄了,就不该耍这点小聪明,与之当面对垒照样能让他难堪。
不过也没事,他今日未去男德社赴约,这些倔生肯定会攻奸林妄,在配以玉佩,我必要他文名受损,在清河县待不下去。”
李仲景面上浮现阴笑,对这次计划势在必得。
“咯吱——”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李仲景赶忙收起心里念想,恭恭敬敬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父亲。”
“你也知道叫我父亲,我之前怎么给你说的,为何还节外生枝?”
李有财面色不悦,走进来后并未看李仲景,径直坐向正位。
“父亲,我可并没有节外生枝啊,我这次针对林妄,可是有凭据在身。”李仲景道。
“有何凭据?”
李有财有些意外,抬眼看向他。
李仲景犹豫片刻,小声道:“父亲,你不是在追差昨晚的纵火案吗?”
“怎么,你怀疑这事与那林妄有关?”
“对。”李仲景严肃道:“刚才我去花楼找到了主家暗探,询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这才知道那九州府郡的林家来人了。”
“谁?!”
李有财惊道。
李仲景小声道:“名叫林都雄,此人据说还私下接见了林妄,就在受礼那日。”
“居然是他!”
李有财显然听说过林都雄的大名,脸色立马变的严谨起来。
“父亲知道此人?”李仲景对九州林家所了解并不全面,这次寻知主家暗探也是花了巨银,但见父亲这般模样,自身立刻意思到事情不简单。
“自然知道。”
“这人乃临海五品府将军,为人狠厉,遇事果断,是个难缠的狠角色。
如果真是他在背后谋划的这些事,那我们就只能受着这口气!”李有财忌惮道。
李仲景一听却急了,他并不想收手,连忙问道:“父亲,此人难道很厉害?”
“你可知‘奇军’上的剑走偏锋?”
李有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摇头拿茶喝了一口。
李仲景不知自家父亲为何会说军书上的事,连忙答道:“自然知道,说的是文人弃文从武,在临海率军三千,杀尽六万海寇的奇事。”
“这可不是奇事。”李有财摇头失笑:“这是真事,而且说的就是林都雄!”
李仲景闻言诧异。
李有财继续说道:“当年临海府闹海寇,无人能治,朝廷颇感头疼,是林都雄亲自请命前往镇压,并自募三千义士军,用时短短五天就瓦解了此中的海寇连襟,并一举攻上海寇老巢,杀的片甲不留。”
“此人这么厉害?”
“这只是他的冰山一角,他在临海的受命与昭号都是女帝亲赐,还是文相门生,这不是我们小小的清河县李家能惹起的。”李有财长叹一口气。
李仲景眼神闪烁,随口道:“林都雄惹不起,可林妄我们可以啊。
难道父亲真想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咽下去?”
“你想干嘛?”
李有财本想呵斥,有林都雄在后撑腰,此事只能自认倒霉,但看自家吾儿一副早有计划的样子,倒也不妨听听。
主要说昨夜损失过大,他也心里有恨,既然不能仇大,那就仇小吐吐气。
李仲景见父亲愿听,心里一喜,连忙说道:“我准备污他文名,让他往后永无出头之日,彻底断送仕途!”
“此事可有完全把握?”李有财不放心的问道。
李仲景道:“我已联系到县城内的男德社,有他们配合,定然可以把林妄拉下神坛。”
当下。
李仲景就把自己的计划全部说给李有财听,并把玉佩之事也说在了里面。
“好,好啊。”
李有财满意道:“我以为你还惦记拿林诗诗,但见计划如此狠毒,也是放心了。
切记,不要意气用事,如果事出有变,立马改变言辞,你父我虽重得县丞之位,但各方并未打点,其势不如那蔡禾,一切小心为上,必要时用上家里的死士,让他们拦下责任。”
见父亲答应,李仲景喜道:“多谢父亲相助,这次我一定让九州林家付出代价。”
“嗯。”
李有财点了点头,准备起身离去,却脚步在门口一顿,扭头说道:“今日那林妄已到府中,不过被我暂且安抚了回去。
他让我转告你,明日会举办一场同窗会,你届时好好运做一下。”
“儿知道。”
李仲景心里一喜,有林妄主动搭桥给他,这简直就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