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不过《陋室铭》一出,想来以后没有人敢在针对林妄了,这简直是件大杀器。”
“是啊,想我一个过了府试的秀才,研习词义三年之久,在一个童生面前,也会感害怕。”
“不说了,诸位。我今天突感不适,可能要请假养病半年之久才能参加州试考举人,今年就不参加了!告辞,告辞!”那人说完就快步离开。
“胆小如鼠,只要有左相在,有何要怕的?!他只是一介寒门!”李仲景冷哼道。
围在他身边的人目光闪烁。
就在这时,街口又出现几辆马车。
为首驱使的马车模样简朴,只是寻常的珠帘楠盖,可拉车的马匹却是两匹黑马,不仅比后面的马要高壮,还速度极快。
只是刚刚从街口冒头,几个呼吸间,已是临近林府门口。
“坏了,是蔡县令的马车,他怎么来了?”
围着李仲景的众人纷纷变色。
“难道是听闻了今天的事情,特意为林妄赶来?”
“那后面的白马玉龙我记得是县文院李院君的马车吧,他怎么也来了?”
“不仅如此,县衙周主薄的马车也在!”
“坏了,县卫军的马车也在,怎么感觉他们像是在包夹,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我觉得也是如此。”
“那好像是州监令的马车吧,这位老人家也来了!”
所有童生,秀才士子停下谈论《陋室铭》。
许多人本来没做什么此刻也感到心虚,这阵势太吓人了,就连抓捕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也不过如此。
“或许是为了林妄?那首《蝶花恋》此时应该已经传播开来了吧,以这些人物在清河县的眼线,现在赶来也是情理之中。”
“我看也是,那首《蝶花恋》不俗,估计都是来争原稿的。对了,那首词是被谁摘写来着?”
“是白老先生,他刚刚也跟了过来。”
众人顿时左张右望,刚好看见正在偷偷上车的白老先生。
被发现要溜走,这位来自望族的秀才尴尬的笑道:“众位,你们都说了,我这只是摘写,还没有作者署名,可不算原稿,只能算伪搞,不能做算的。”
说完。
不等众人发话,白老先生钻进马车就张口吩咐马夫走。
“这.....”
众人无奈,虽是这么说,可也难免让人生羡。
白老先生毕竟是第一个摘写下来的人,虽是伪稿,可因为林妄是诵读,根本没有原篇,在某种意义上,他这个伪稿可是《蝶花恋》纸面上的第一篇。
“这下好了,林妄不松口,以后谁都不能擅自摘下《蝶花恋》,只能在家自乐了,白老先生也是人精,他这个伪稿第一篇是在常春楼当场摘写的,若往后在得词住正名,都可以做传家宝了。”
有人摇头轻叹,暗恨自己为何不在常春楼当场摘写下来,就这样错失了现场的第一篇。
白老先生偷偷从一个小巷子离开后,这些清河县驾车而来的人却骂开了。
“县令大人可真够清闲的啊,刚刚上任不去管理县情,而是四相游走,不知道的是你是清河县县令,还是我清河县根本没有。”
“蔡禾,你我可是同出一院,乃是同窗,以前处处争第一,今日让一次又有何妨!”
“哼,蔡县令若是要跟我一个举人争抢一页纸张,我也不会想让。”
一个又一个大员走下马车,清河县所有实权官员齐聚一堂。
先下马车的是县衙的正九品官周主薄,随后是县文院的从七品李院君,还有县军的从八品县将和七品偏将也来了。
不仅如此,就连从六品的谢监司也在。
在场的学子目瞪口呆,这还是平日表面一团和气的官员吗?怎么一个个剑拔弩张,人人对蔡禾有怨气。
此时此刻。
这些人已经完全抛弃自己官员的身份,都是以读书人的姿态出现。
黑马长嘶,简朴的马车在林府门口停下,年过三十的蔡禾下了马车,环视众人,微微一笑。
“各位同僚可还好,我这贡马性子野 跑的快,刚才没吓到你们吧!”蔡禾微笑道,说完就要往林府里面走。
“慢着,我可听闻蔡县令现如今在教授林双加经义,争得了‘案首先生’的名讳,清河县士林的文人无不对此羡慕,假以往后林贤侄进朝为官,或名满天下,你蔡师之名就会得以被世人所知,可谓是名利双收,怎么如今还不知足?”
后面立马有人叫住他,是李院君。
从七品的官员如此质问正七品县令,这在文士大兴之前可是不敢想象的事情,但现在人人都觉得稀松平常,认为李院君有文人风骨,不惧强权。
蔡禾坦然道:“《蝶花恋》是林妄的开篇开词之作,我乃一县之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