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专程出来寻?”
谢遥岑身板挺得笔直,漠然道:“你我未和离,你死我便是鳏夫。”
姜黛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夫君放心,妾必定比夫君后咽气。”
谢遥岑一怔,步子骤然变大,头也不回离开。
用完饭,院门口忽然停下一辆马车,车夫高声喊姜黛。
本来她只说自己去,没想到谢遨辰要跟上,老太太也非来。
谢遥岑说放心不下老太太,也上了马车。
最终谢家所有人都跟着去了。
马车的速度都慢了许多,马儿只怕都要累瘦了。
马车里,姜黛与谢家人面面相觑,无奈扒开窗帘看了看外面。
没一会儿就到了刺史府,常姚迎接众人,无意瞥见最后面的谢遥岑,愣了一瞬,又极快移开视线。
姜黛也来不及寒暄,甩下谢家众人径直去屋里看看情况。
看完后姜黛没有直接说出结果,而是纠结着回到正厅。
“娘子,我夫人可有法子医治?”
姜黛坐下来,犹豫着迟迟不肯开口。
谢家众人也不知她是什么情况,纷纷困惑看向她。
【要说这毒很好解,只是要使用到的东西,关乎我的性命,我总不能谁遇到问题都拿我的血救吧?】
【就我现在这个身体状况,用多了我虽不会死,但也会有危险。】
【可是一看到袁瑶和原主的经历很像,我又十分不忍心,放任她就会因官场世道的尔虞我诈死去。】
【好纠结!】
谢遨辰刚刚还觉得助人为乐挺好,可要大嫂伤自己去救,他又觉得不行。
大嫂说过,她有五倍痛觉,他想想都忍不了。
谢嫣然也是同样的想法,只是刺史夫人的身世让大嫂纠结了,一定是很惨的经历,不帮也不会好受。
真的很为难。
谢老太太经历的事太多,有时候命运很难左右,无论做什么决定,她都觉得大孙媳妇对得起她自己。
谢遥岑看了眼常姚。
姜黛所说官场尔虞我诈,难道是本地官员下的毒?
如此,不也和他们谢家一样吗?反派势败后的炮灰,他的眸子骤暗,周遭萦绕颓废之气。
常姚看姜黛久久沉默,以为还是一样的结果,即便听了很多次,还是忍不住失望痛苦。
姜黛叹口气站起,谢家人也跟着起来,都一脸理解地看了眼她,又朝常姚投去无奈的目光。
她轻轻摇头,眼里透着为难,头扭向一边,拱手开口:
“常刺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