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药行账房先生上前道:“余掌柜,家伙交给我们吧!”
余男认识这位账房,面带笑意道:“我一个弱女子,身上带把枪防身,应该不至于吓坏了耿大少爷。”
账房一咂嘴唇:“余掌柜,咱们今天来是为了平事,不是为了生事,道上的规矩,你也应该知道。”
余男确实熟悉道上的规矩,但今天这把枪,她必须带上去。
“地方是你们少爷挑的,时间也是你们家少爷选的,你们家少爷还先到了一步,我哪知道他身上带没带家伙?”
账房先生一皱眉:“余掌柜,咱们也算老朋友,你这话说的没意思了,
你是一层烟修,我们少爷可没有修为,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我们!”
余男冷冷一笑:“这把枪我不会离身,否则这楼我也不上了。”
“你看这事情……”账房先生正在为难,忽听楼上有人喊话:
“别难为人家,一把手枪,余掌柜想带上来,就带上来。”
耿志威发话了。
账房先生对余男道:“余掌柜,我们少爷退了一步,您的手枪能带上去,但您身边这俩人……”
余男看了看身后两名护卫,两名护卫把身上的兵刃交给了其他伙计。
彼此各让一步,互不为难,在余男看来,耿志威也是守规矩的人。
到了二楼,偌大的厅堂里就摆了一桌,耿志威把整个望春楼都包下来了,见余男上了楼,耿志威吃着西瓜,起身相迎。
在耿志威身边也站着两名护卫,除此之外还站着贾全生,就是当初想从秦小胖手里讹诈蛇斑丹的贾公子,他是整件事情的起因。
就当前的局面而言,余男有把握应对。
“余掌柜!”
“耿公子!”
“请!”
两下落座,客套几句,耿志威让人倒酒:“余掌柜,喝下这杯酒,以前的恩怨,咱们就此放下。”
余男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端着酒杯道:“耿公子,咱们一次把话说完,你说恩怨放下,这里边有什么条件?”
耿志威的桌上摆着两盘西瓜,耿志威又拿起一块,吃了一口:“要说就我一个人,光看余掌柜面子,这事就算了结,
可容进安是耿家药行的人,这人就这么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事关系着耿家药行的旗子,药行上上下下百十来口人,光凭余掌柜面子,怕是交代不过去,
而且我弟弟全生也在这件事上也吃了亏,他手底下好几个兄弟都被那秦胖子打伤了,所以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油头粉面的贾全生也吃了块西瓜,抹了抹嘴:“余掌柜,我跟手下人也得有个交代。”
余男不想多看贾全生一眼,他来就是给耿志威捧脚的。
“耿少爷不必兜圈子,有什么条件,直说就是。”
耿志威又拿起一块西瓜,边吃边说:“余掌柜爽快,我这有三个条件,只要余掌柜答应了,容进安和秦小胖的事情,一笔勾销!
我不白要你们的,以后你们余家布行出了事,就是我们耿家的事,谁招惹了余掌柜,就是招惹了我们耿家,我们耿家的旗子,今后就插在你们余家布行的前门,余掌柜,你觉得怎么样?”
余男脸颊一阵抽动,耿志威明显是要吞并余家布行。
这个条件很难接受,但如果不答应,余男的布行在药王沟也开不下去。
五成的份子太大了,等一会再商量。
余男没有表态:“耿少爷,您接着往下说。”
耿志威一笑,放下西瓜皮道:“我就当你答应了,余掌柜,经过这件事,我挺欣赏你这个人,喜欢你这俊俏模样,尤其喜欢你快意恩仇的性情,
我有心娶你做六姨太,你要是答应了,咱们就在望春楼摆酒,今天晚上就入洞房,你觉得怎么样?”
余男咬了咬牙,脸色阵阵发青:“你接着往下说。”
“行,我也当你答应了,
不如这样,今天咱们拜过堂,你把衣裳脱了,我拿着鞭子当众抽你一顿,我家里人把气出了,你以后也不受委屈,我这可是为你好,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