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向姚老先生买了两张黄纸,这是其中一张。
这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跟姚老先生做生意,得先想好由头,不要提非分的要求。
黄纸燃烧,李伴峰听到了姚老的声音。
“想治病,还是买药?”
声音还是那么亲切,没有不必要的寒暄,上来直接说生意。
“我想买药,也想治病。”
“想买什么药?”
“想买您的药酒,多买一些,能给几百人治病用的。”姚老先生的酒是放火和治病的好东西,理应多囤一点。
“瓶装酒还是散装酒?”
“瓶装。”
“你想治什么病?”
“思乡之病。”
“思乡?你家在何处?”
“绿水湾。”
“去绿水湾不用找我,你自己弄一张路引,买张车票就行了。”
“我没有路引。”
“那你是怎么来的药王沟?怎么来的,你就怎么走回去。”
“我从新地来的,来的稀里糊涂,现在走不回去了。”
“从新地……”
姚老沉默了片刻,似乎知道李伴峰经历了什么。
“小伙子,你今天来的不巧,瓶装酒卖完了,但我这还有一个酒葫芦。”
“您葫芦里有多少酒?”
“一斤。”
“这是不是少了点?”
“不少,葫芦里一斤酒,你别把他喝光,只要留一口,
法宝!
这是法宝!
姚老先生要把法宝卖给我?
还是价值极高的法宝!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小伙子,要买么?”
“您先说说价钱。”李伴峰不敢贸然开口。
“还按老价钱,五十万吧。”
五十万,这价钱低的离谱,是不是没弄清楚货币?
“您说的是桓国钞?”
“对,就是桓国钞。”
李伴峰有点不相信,这种价值难以估量的法宝,怎么可能只卖五十万?
他这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点,可李伴峰还是理解不了姚老的意图。
姚老接着说道:“至于看病的事情,可以不收你钱,我这有张图,能让你去绿水湾、裤带坎、海吃岭、苦菜庄、贱人岗和铁门堡,
新地年年有变化,这张图是去年的,稍微有点偏差,你是旅修,有走路的天分,这点偏差难不住你,
这张图应该还能用个一两年,我送你了。”
李伴峰不敢收了。
光是这张地图的价值,就不是五十万这么简单。
“姚老,您是不是有事让我做?”
“还真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能从新地过境的人,都有点手段,我也信得过你,
你如果愿意答应,就拿着这幅图,去一趟海吃岭,把一副药方交给潘德海,
你告诉他,这副药能招虫子,也能杀虫子,看在货郎的份上,我帮他一次,
他要是敢把虫子引到药王沟,我拼上这条性命,也得让他再死一回!”
ps:姚老人不错,他的生意,要不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