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小楼。
陆源山在旁道:“马五最近的消息可不少,听说他在蓝杨村的生意越做越大!”
猴子邱点点头,问道:“陆茂先怎么说?”
陆源山一愣:“怎么突然问起大叔公了?”
猴子邱放下报纸道:“这些新闻不就是写给他看的么?”
陆源山不解。
陆源海频频点头,他负责打探陆茂先的消息:“大叔公今天上午还跟亲戚们抱怨,说蓝杨村的生意被我们哥俩送给了马家,陆家的祖业都得败在我们哥俩手里。”
猴子邱冷笑了一声:“老爷子急了,以前都是骂我,现在敢直接骂你们兄弟,他忘了自己身份了,辈分再高,他也不是陆家正脉。”
陆源山咂咂嘴唇:“可让他这么一直骂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这样,我明天去和马五商量商量,让他多交点红。”
猴子邱点了支烟:“交多少红都没有用,就是交到九成五,老太爷也会说交少了,
就算把蓝杨村收回来,把马五赶出去,老太爷还得骂你们败家,
他会说怎么不把百乐门收回来?他会说怎么不把陆东俊卖出去的生意都收回来?”
陆源海点头:“还真和邱叔说的一样,这些事,大叔公都在亲戚面前说过,没事就拿出来说两遍,在他嘴里,咱们就不配当这个家。”
陆源山叹道:“看来无论咱们怎么做,都堵不上大叔公的嘴。”
猴子邱深深抽了口烟:“老爷子的嘴,根本就不在他身上,咱们怎么堵?
倒是有一件事他肯定不会说,他不会让咱们把海吃岭的生意收回来。”
陆源海想了想近期的状况,还真和猴子邱说的一样:“大叔公从来不提海吃岭!”
猴子邱又抽了一口烟:“那是因为海吃岭的生意被凌家抢走了。”
陆源山恍然大悟:“大叔公和凌家有来往,大叔公这张嘴,长在了凌家身上!”
猴子邱掐了香烟,问陆源山:“源山,之前让你把报馆经营起来,经营的怎么样了?”
陆源山颇显为难:“邱叔,这事没这么好办,我办的那些报纸,停刊太长时间了,现在想捡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况且凌家现在越做越大,咱远了不说,光说绿水城,他的报纸五毛一份,从来不愁卖,我这三毛,人家还不买,要是再压价,咱就没利了,咱们实在争不过他。”
猴子邱一笑:“这就算争不过了?”
陆源山无奈道:“停过刊的报纸,名声不济,长年订报的人,会觉得咱们没信誉,这是报纸这行最大的忌讳。”
猴子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要是凌家的报纸也停刊了呢?”
“他家报纸怎么可能停刊,他们天天的……”陆源山愣了片刻,明白了猴子邱的意思。
他拾掇下衣裳,起身就走,猴子邱叫住陆源山:“别亲自动手,不能为这点事坏了你名声,
脏活得有专门的人去干,百门的张秀玲,一直想跟陆家牵个线,不妨给她个机会。”
……
议事厅里,唱机放着悠扬的舞曲,马五正和李伴峰下棋,马五心不在焉,李伴峰下的非常专注,每一步都想的非常仔细。
到了局末,李伴峰将军,马五投子认输:“老七,我想跟你商量件事,下次出货,我准备亲自押运。”
李伴峰皱眉:“你亲自押运,陆小兰就不抢了么?”
“她肯定还会抢,所以我打算把自己豁出去,把她引出来,我带上燕子,带上阿琴,把纤纤和巧翠都带上,我就不信弄不死她!”
“左武刚呢?”
“不带了,我还是信不过他。”
李伴峰捏着棋子,仔细看着棋盘:“在新地,这些人都还管用,可离开新地怎么办?阿琴我不知道,蓑蛾夫人不能离开新地。”
“阿琴也出不了新地,她和秋落叶有契约,”马五也想到了这一点,“陆小兰还被陆家通缉,我估计她也不敢离开新地,
要是她敢在新地外边动手,我认命了,只能算我没她疯!”
李伴峰把棋子放回到棋盘,点点头:“倒也是个办法,我和你一起去。”
马五一愣,接着摇头道:“你不能去,不能让陆小兰知道你在这。”
李伴峰摇头笑道:“老五,你忙糊涂了,她都给我写信了,肯定知道我在这。”
马五揉了揉额头,他确实糊涂了:“你要是去了,谁守着咱们的地盘?”
地盘一共两个主,总得留个能洒血的。
李伴峰把棋子收进了棋盒,点了支烟,看着马五道:
“这块地盘是咱们兄弟一块打下来的,你要是出了闪失,地盘留着还有什么用?
只要咱们兄弟联手,肯定能弄死陆小兰,无论在新地里边还是外边,咱们兄弟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