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修一百元,骗修三十万?
这个价码差距有点太离谱了。
隋冬兰上下打量着李伴峰,问道:“你真是货郎么?”
李伴峰冷哼了一声,没理会隋冬兰,推着车子,打着拨浪鼓,继续往前走。
隋冬兰赶紧拦住李伴峰:“你别着急,我先问问,这金修是什么道门?”
“好道门!”李伴峰拿出一个马桶,拿了一把马桶刷,“你先背上这个,这个是收集金汁用的,
还有这把刷子,这个是调和金汁用的!”
捞金汁的勺子,李伴峰没买到,那个东西不常见。
隋冬兰一激灵,把桶子推到了一旁,捂着鼻子道:“这什么道门,这不是掏大粪的么?”
“姑娘家家,说话恁地不中听!不要拉倒,等下次吧!”李伴峰收了马桶和刷子,继续推车往前走。
隋冬兰追到身边:“我想入骗修。”
“这么俊的姑娘,这么好的年华,伱非要学什么骗修?我不卖你,你等下次再选个好道门。”
姑娘拦住李伴峰:“我就想要这个道门!”
“你好大脾气,你想入道门又能怎地?我偏偏不卖你!”
李伴峰推车就走,隋冬兰意识到有些传闻可能是真的。
她前两次没有见到货郎,不是因为运气不好,而是因为货郎故意躲着她。
不会错,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真正的货郎。
在绿水城,曾经有人告诉过她,货郎卖药粉,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把药粉交给合适的人。
他可能觉得我不合适做骗修。
“我真心想做骗修,你就卖给我吧!”
李伴峰越是拒绝,隋冬兰就越相信他是真的货郎,央求再三,李伴峰勉强答应了。
“药粉三十万,一个子不能少。”
隋冬兰一脸委屈道:“我哪有那么多钱。”
“没钱还扯什么!”
隋冬兰扯住李伴峰的手臂:“能不能卖便宜些,二十万行么?”
这姑娘是会演戏,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是人见人疼。
李伴峰一咬牙道:“行啊,看你这么有诚意,你要选金修的话,我可以多给你个桶子。”
“我不选金修……”
“骗修没得商量,就是三十万。”
隋冬兰见货郎不还价,咬咬牙,答应了。
她有三十万么?
有!
宅修的钱好骗,她在铁门堡前前后后骗了五十多万。
而今要拿出一大半来,她很心疼,但如果真能入了道门,这点钱很快就能赚回来。
她回到住处,把藏着的现金取了出来,交给了李伴峰。
李伴峰数过无误,从坛子里抓出一把“药粉”,对隋冬兰道:“来,把脸伸过来。”
隋冬兰一怔,愕然道:“为什么要抹在脸上?”
李伴峰皱眉道:“那你想抹在哪里?”
隋冬兰揉了揉自己的桃子:“不都是抹在肉厚的地方么?”
她还挺懂行。
“不知羞么?”李伴峰训斥一声,“一个姑娘家,在我个男人面前露桃子!”
隋冬兰脸都不红:“您是世外高人,看就看了呗,还能在乎我这点便宜!”
李伴峰摇摇头:“别的道门抹在肉厚的地方,骗修必须抹在皮厚的地方,这个道门,皮最厚的地方就是脸。”
隋冬兰不太相信,这些事她可从来没听说过。
李伴峰还是这个态度:“不想买就算了,钱退给你。”
隋冬兰赶紧拦住李伴峰:“我买,我听你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隋冬兰越是心里纠结,越觉得货郎可信。
李伴峰从货车上拿来一支毛笔,用水把药粉调匀了,对隋冬兰道:“站住不要动!”
隋冬兰不敢动。
李伴峰拿着毛笔,在她左边脸上写了个“骗”字,右边脸上写了个“修”字。
“你已经入门骗修了!”
话音落地,隋冬兰一阵欣喜。
欣喜过后,是难忍的剧痛。
隋冬兰捂着脸,疼的直哭。
这是正常的,那些修者都说过,入门的药粉,抹在桃子上都疼的厉害,更别说抹在脸上。
等了片刻,隋冬兰觉得整张脸像是被人用刀子剥了下来,疼得她视线模糊,浑身抖动,喘不过气来。
这是正常的,再忍一会就好了……
又忍了一会,可怕的剧痛从皮肉转到了颅骨,这下隋冬兰忍不了了,整个人躺在地上打滚。
她流着眼泪看着李伴峰:“太疼了,有没有止疼的药,实在太疼了……”
李伴峰坐在货车上,面带笑容道:“你还知道疼?被你骗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