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贵不说话,身边十几个大汉全都抽出了兵刃。
李伴峰笑道:“你们不说话,就当是答应了,你们先数数,这些人头够顶几天的账!”
他把麻袋往地上一扔,十一颗人头散落出来。
李伴峰道:“两天一颗,能顶二十二天,罗炮头,这账没错吧?”
罗大贵喊一声道:“给我上!”
十几个大汉冲向了李伴峰。
李伴峰拿起镰刀砍向一人面门,那人仰面躲开。
李伴峰转过手腕,横扫一刀,割了那人喉咙。
能躲过一招,证明这人有点修为。
其他人似乎都有点修为。
李伴峰高声喊道:“开门,和他们拼呀!”
他离大喇叭很近,大喇叭还在收音,堡子里听的真切,李伴峰正在叫门。
他叫门了!
吴永超在屋子里听得真切。
宅灵道:“他当初说要叫门,我以为是咱家的大门,谁知是堡子的大门,这可如何是好?”
“我得给他开门!”这是宅修的固执!
“不行,别鲁莽,小心你们堡主!”
“我得给他开门!”吴永超冲到了门外,直奔锅炉房。
麻定富一惊,喊道:“你想干什么?”
“开门,打土匪!”
“不行,我告诉你,这事可不行,没有堡主的命令,谁也不准……”麻定富悄悄跟在了吴永超的背后,手里攥着一把匕首。
双方距离不到十步,吴永超猛然回头,手里拿着一把画笔,顺势一甩,直接刺进了麻定富的胸口。
麻定富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手里的匕首也掉了出来。
“想暗算我!”吴永超咬牙道,“你特么也配!”
他是老实人,但老实不是傻子!
李伴峰一再叮嘱,他怎么能不做防备。
“杂种,老胡是不是你杀的!”吴永超上前踹了麻定富一脚,麻定富没有动静,貌似已经死了。
吴永超径直冲进了锅炉房,冲着众人喊道:“开门!”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吴永超的意思。
吴永超没有多说,直接冲上去扳动气阀。
几名锅炉工人上前拦住吴永超:“不行,这得有堡主的命令。”
吴永超和几名工人在锅炉房里撕打了起来。
……
门外打的更凶,李伴峰用镰刀放倒了两人,又有两人想从背后偷袭,唐刀忽然出鞘,一刀一个,砍下两颗人头,回头再一刀,把迎面重来的一人也给砍了。
“刀刀取敌首!”唐刀立刻变小,缩回了李伴峰的口袋。
茶壶泼出一片茶水,烫死了两个。
酒葫芦喷出酒雾,李伴峰划了火柴,烧死了三个。
钟摆砍中了一人的脖子,顷刻将那人吸干,随即又砍中另一人后脑。
这些人,修为没有一个超过二层。
李伴峰是双四层的双修,眨眼之间将十多个大汉收拾干净。
还剩下罗大贵,这人倒是从容。
“好身手,”罗大贵摇动要把,先把大喇叭收了起来,确系它不再收音,罗大贵对李伴峰道,“你是哪条道上的?”
李伴峰摇了摇手里的拨浪鼓:“货郎,自然是货郎道。”
“咱们平时没冤仇,我入门的时候,还吃过你的药粉,说起来也是一段缘分。”
“有这回事么?”李伴峰故作惊讶,“你应该是吃了我师弟的药粉,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什么道门?
看你这架势不像是武修,你是骗修吧?”
罗大贵点点头:“说中了,我就是骗修,七层的骗修。”
七层!
道门没说对,但修为说对了,这厮还真是七层。
李伴峰后退了半步。
罗大贵笑了一声:“朋友,不管你是师兄还是师弟,今天你把便宜占够了,场子也找足了,我劝你见好就收,
你张口闭口都说自己是货郎,可我若是没看错,你和他层次差得远,我若是真出手,你一招都扛不住,
我之所以不动你,是因为担心你和货郎确实有瓜葛,我不想为了铁门堡这点生意,得罪了真正的货郎,
飞鹰山在这地面的旗号你也知道,咱们没必要把梁子结死,今天各让一步,到此为止,你看怎么样?”
逼人的气场让李伴峰有些手抖。
双四层的修为,打七层,能不能行?
两个四层加在一起不是八层么?
瞎扯!哪能这么算!
他真是七层么?
七层的修者带着这么多杂鱼出来打仗?
李伴峰正在思索间,忽听蒸汽大门作响。
呼哧!呼哧!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