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
……
李伴峰让隋冬兰自己选,要么把脸上的字留下,要么每天脸疼一个钟头,总之之前行骗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隋冬兰哀求无果,最终选择把字留下了。
李伴峰给了隋冬兰一杯酒,解除了她的疼痛。
按照吴永超指的路线,李伴峰找到了桃湖,绕着桃湖转了半圈,李伴峰找到了大石头。
他摸了摸湖水的温度,正在考虑要不要跳进去。
李伴峰会游泳,但不知道湖底下是什么状况。
这身衣服也不适合下水,不过随身居里貌似也没有泳衣。
要不再等等?
算了,不等了,迟早都是回去,凌妙影的事情也该有个处置,他暗算我,我也不能饶了他,别看他修为高,总有对付他的办法。
他回头看了一眼铁门堡,心里总觉得放不下。
纠结之际,忽听耳畔有人喊道:“师兄,你这是要去哪?”
师兄?
这是叫我么?
李伴峰一回头,看见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站在背后。
能无声无息来到李伴峰身后的,绝对不是凡辈,李伴峰后退两步,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笑道:“师兄,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李伴峰仔细分辨了一下声音,对方说话有些含混。
“货郎?你怎么弄成这样?”
货郎笑得更爽朗了:“师兄,这事还得问你呀!”
“你,你别老叫我师兄,”李伴峰挺不好意思的,“这里边有误会。”
货郎点点头道:“这里边误会大了,都说不清了,别的事情先放一边,咱们先说说这师兄的事,你告诉我,你这师兄是从哪论的?”
说话间,货郎正在挽袖子。
李伴峰意识到情况不妙,迅速把手伸进了裤兜里。
“别,千万别掏钥匙,”货郎狞笑道,“别人不知道你手段,我还不知道么?”
“那什么,你听我说,我这也是做好事……”
“你说,你慢慢说,坏我名声,还冒充我师兄,我看你怎么说!”货郎从货车上拔下了鸡毛掸子。
……
半个钟头过后,两人鼻青脸肿,一并坐在了湖边。
李伴峰叹口气道:“以你的修为,怎么可能被那群宅修给打了?”
货郎苦笑道:“都是凡尘众生,我还能对他们下重手是怎地?”
李伴峰揉揉脸道:“你下手挺重的!”
货郎看着桃湖道:“怎么,要回绿水湾了?”
李伴峰犹豫片刻道:“想回去,却又觉得不能回去,铁门堡的事情,总觉得还没做完,
他们是老实人,可老实人凭什么就受欺负?海吃岭的事情你管了,为什么铁门堡的事情你不管?”
货郎笑了一声:“海吃岭的饥荒,是虫魁闹得,虫魁是什么修为?他对凡人出手,我不能不管,
铁门堡的事情,是一群骗子闹得,一群没什么修为的骗子把他们给骗了,你让我怎么管?
周安居凭着一扇大铁门,和飞鹰山的草寇里应外合,轻轻松松骗了这群宅修几十年,
你去问问那群宅修,他们见过飞鹰山的山贼么?就飞鹰山那群毛贼敢去铁门堡么?
宅修最擅长守家门,别说是那群毛贼,你就让普罗州势力最大的陆家过去,你问问他们能不能打的下来铁门堡?
宅修不闻窗外事,是天性,可他们也太离谱了,阿猫阿狗叫唤两声,在他们这都能当成老虎,
今天来了周安居,能把他们给骗了,明天来个裴安居,是不是还能骗他们?我管得过来么?”
“你管不过来,地头神也不管?”
“地头神为什么要管?地头上有人丁就行呗,骗子难道不是人么?”
李伴峰沉思片刻,问道:“到底有没有骗修这个道门?”
货郎盯着李伴峰道:“你问的是愚修还是骗修?你该不会遇到愚修了吧?”
李伴峰连连摇头:“没有,我听说愚修早就绝种了。”
“没遇到就好,愚修这个道门,可千万要躲远一些。”
现在才提醒我……
李伴峰赶紧转过话题:“我刚说的是骗修。”
“骗修这个道门,怎么说呢?”货郎语气颇为深邃,“说有,还真就有,说没有,也确实没有。”
“能说的直白些么?”
“这要从骗修的源头说起,当年普罗州出了一个骗子,自称是骗修九层,他给自己编了一套来历和说辞,因为修为不可视,这套说辞不知骗过了多少人,
寻常百姓也就罢了,就连很多名门望族都被他给骗了,他建了一份家业,还成立了一大帮门,纵横普罗州数十载,没人能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