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我能和他们一样么?
我要是输了不认,被这种人笑话了,心里这关实在过不去。
趁着他纠结,李伴峰又喊一声:“就算不把人还给我,好歹也告诉我人在哪!”
戏子没再犹豫,果断说了:“人在我正院厢房里躺着,我没伤她,也没害她,有胆量,你来把人接回去!”
“妈!”一听这话,陆春莹撒腿往垂门跑,被李伴峰一把揪了回来。
“别添乱,带上所有人找一间屋子里躲着,两两一组,互相看着,发现不对的,直接捆上,要是打不过,就跑,要是跑不过,就各抄家伙,在屋子里一起撒尿。”
陆春莹愕然道:“撒尿有什么用?”
用处大了,李伴峰懒得解释。
要是小根子在这就好了!
李伴峰迈开脚步进了二重院子,这重院子是园,虽说野草丛生,但还能看见圃的痕迹。
除了圃还有池塘,还有雕楼,左右两边各有一排房屋。
正前方又是一道垂门,按理说这是通往三道院子的道路,但李伴峰没往门里走,因为门前有两条绿火萦绕。
鬼遮眼?
这门未必是真的,应该是鬼魂做的障眼法,李伴峰若是推门进去了,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东西。
这宅院里到底多少亡魂?这些亡魂都什么层次?
真正和李伴峰交过手的亡魂,只有那名戏子,就连那名戏子的层次,李伴峰都不好分辨。
说他层次高,却还不能打,处处还都躲着我。
说他层次不高,他能扛得住娘子的歌声,还能躲得过金睛秋毫之技,他假扮肖叶慈的时候,李伴峰确实没能认出来。
难道这戏子有专门针对我的技法?
这几个小鬼的层次应该不怎么样,李伴峰冲着垂门大喝一声:“哇呀呀呀!”
绿光扭曲,小鬼们受到震慑,一哄而散,原本的垂门消失了,十几米开外,又出现了一道新门。
这才是真正的垂门。
李伴峰迈步往门里走,陆春莹突然追了过来:“恩公,出事了,那戏子把牛光大他们都绑走了,说要吃了他们下酒。”
李伴峰看着陆春莹,问道:“你妈呢?”
陆春莹愕然道:“不是在正院么?”
“我问你亲妈呢?”
“那不就是我亲妈么?”
“哇呀呀呀!”李伴峰怒喝一声,陆春莹浑身抖战,身上冒了绿光。
李伴峰提着钟摆再砍,陆春莹挨了两刀,消失不见。
夜空之中再度传来戏子的声音:“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伴峰道:“你先出来打一场!”
“你先说说我到底哪出了破绽?”
“你演技不行,一身破绽我都不知从何说起。”
“贼人,休得猖狂,咱们正院再比过。”
戏子的语气之中满是愤恨,其实单就假扮陆春莹这一下,这戏子没有破绽,形似,神也似。
但肖叶慈不是陆春莹亲妈,这事李伴峰知道。
穿过三道门,进了三道院子,院中回廊交错,两旁都是书斋。
院子中央,凉亭之下,站着一名男子,脸颊瘦削,双目如炬,留着八字胡,身后一群侍从,全都跪在地上等候吩咐。
贱人岗上的圣人?
圣人看着李伴峰道:“你以为你逃得掉么?”
李伴峰拎着钟摆,接着砍。
圣人怒道:“连我都砍?”
“砍你怎地!”
李伴峰一钟摆砍在了圣人的脑门上,圣人痛呼一声,消失不见,剩下一群侍从一拥而上。
“洒家正要杀你这般撮鸟!“李伴峰挥起钟摆,唱了一曲《野猪林》,把鲁智深满腔怒火都唱了出来,和一众亡魂厮杀起来。
论武艺,这几个亡魂还真不差,有的甚至比戏子略微强了一些。
论手段,他们比戏子更狠,都是杀人的行家,招招都往要害上下手。
可他们对李伴峰的戏文没有什么抵抗力,听着这震撼的唱腔,有手段也施展不出来。
打了几分钟,大部分魂魄都被李伴峰打散了,剩下几个修为高一些的还在和李伴峰周旋,李伴峰找个机会打开了随身居,娘子的歌声随即响起。
“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
一名鬼魂冷哼一声:“银词浪句!”
李伴峰喊道:“娘子,唱戏!”
“问晓来谁染得霜林绛?总是离人泪千行……”娘子唱了一段《西厢记》,这段戏的杀伤力有点大。
一众亡魂不受控制的进了随身居,等李伴峰关上大门,他们想跑也晚了。
一名亡魂问一声道:“适才那两句唱,可是骁骑将军么?”
唱机没回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