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咱爸跌爬出来的,咱爸当年都说过,他的天下,有三成是邱叔替他打下来的。”
“打江山他俩确实有本事,可坐江山他俩谁都不行!”
陆源海摆摆手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可没说错,你就说咱爸,这些年在身边留了多少祸害?之前是二叔,还有卓裕玲,现在是叔公,哪个不是狠人?”
“这些事咱爸都知道,也一直防备着。”
“光防备着有什么用?他下过手么?”
“自己家人,不好下手……”
“家贼最难防,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这次是多好的机会,邱叔又不想出手,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打听好了消息,陆茂先买了明晚的火车票,他自己一个人去黑石坡,这机会要是错过了,可就没下次了。”陆源海看着陆源山,眨着眼睛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都说了,迟早要做个了断,趁现在把这个了断就做了!”
“就靠咱们哥俩?”
“人手我都找好了,咱们陆家手下有的是能人,
而且还有个人愿意和咱们一起出手,你知道咱二叔死在谁手上么?”
“二叔死了?”陆源海一愣,“不是说他失踪了么?”
“他死了,死在了何海钦手上,这事我已经查到消息了,当初是他下毒害了何海钦,何海钦已经把仇给报了,
陆茂先造谣何家庆,招了何海钦的记恨,何海钦这次也打算收了陆茂先。”
陆源海目瞪口呆,自己的亲哥哥暗地里做过这么多事情,他居然一概不知。
陆源山叹道:“何海钦是个会坐江山的,他病倒了,何家走了下坡路,等他痊愈之后,何家的风头又起来了,有他出手,这事万无一失。”
陆源海有些犹豫:“哥,这事最好还是跟邱叔商量商量……”
“我跟他商量了,你也看见了,他根本不敢做!跟他这么怂下去,咱们能做成什么事?
等以后陆茂先对咱们哥俩下手的时候,他能怎么办?还不是和左武刚一样,干搓手,干瞪眼?
源海,这事我也不为难你,我明天晚上就动手,到时候你在家里替我遮掩着点。”
陆源海起身道:“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哪能让你一个人去,我跟你一块。”
……
他穿着一件蓝布长衫,戴着一顶米黄色帽子,提着一只柳条箱子,看着像是个有点小钱的老头,但谁也想不到这是陆家的老太爷。
因为担心走漏风声,陆茂先没敢用自己家的车夫,这辆车是他随手在路边雇的,路走到一半,车夫拉着洋车进了一条巷子。
陆茂先一皱眉:“你要去哪?”
“老爷子,我拉您走条近路。”
“不用走近路,你回大路上走。”
“老爷子,这条路是真的近,你早到一会,我也少跑一会,这不两全其美么?”
“我多给你钱,你别走什么近路,你这到底要去哪?”陆茂先嘴上还在和车夫争吵,手上做好了准备,他知道已经出事了。
“去哪?”车夫笑道,“送你去地府呀!”
话音落地,车夫手腕一翻,猛然把车子掀翻在地,把陆茂先扣在了车子底下。
陆茂先愣住了。
他做好了战斗准备。
车夫的速度不快,手法也不高明,只要陆茂先在下车之前稍微跳一步,就能从车子里跳出来。
可陆茂先没跳起来,他甚至没站起来。
直到被扣到车子底下,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动不了。
怎么可能动不了。
忽听车夫在车子外边说话了。
“老太爷,我拉你走了这么远的路,让你多坐一会,算是公平吧?”
因为拉我走了一路,所以限制我不能行动?
这是个奉修?
陆茂先大惊,奋力活动了一下手脚。
貌似现在可以动了。
陆茂先推了推扣在身上的黄包车,车身极其沉重,用力推了几次,几乎纹丝不动。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陆茂先念了一句诗文,想在车身上打开一道大门。
车身毫无反应。
这是层次很高的灵物!
陆茂先又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在车篷上写了一个字——开!
文修六层技,一字千金!
这是高等技法,陆茂先手中的毛笔也是高等灵物。
一个字写了下去,绽放出一道红光,车篷上似乎多了些裂痕,但依旧没有开口。
陆茂先心急如焚,他却不知道,现在立刻出去会更加危险。
何海钦、陆源山、陆源海,而今都站在车子外边。
拉车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