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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伴峰出了议事厅,在村子里闲逛了许久,没看到小川子,只看到了小根子。
“七爷,你回来了。”小根子和以前同样勤奋,简简单单打了个招呼,继续拿勺子搜罗金汁。
作为幻境制造出来的人物,小根子没有漏出破绽,证明制造幻境的人对小根子很熟悉。
难道真是小川子?
可这么一想,逻辑上又不对。
小川子对马五和左武刚也很熟悉,他不可能把称呼都弄错了。
问这个“小根子”几句话,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些线索。
李伴峰四下看了看,小根子突然不见了。
去哪了?
小根子的幻象消失了?
李伴峰继续在幻境之中找线索,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己的屋子。
迟疑片刻,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陈设,和他真正的屋子一模一样。
在正经村,能进李伴峰屋子的人可不多。
这个幻境到底是谁制造的?
汗珠顺着脸颊一颗颗滑落,李伴峰有了新的猜测。
他仰面钻到了床底下,看到了地板缝隙间的一道凹槽。
这道凹槽是他自己的留下的,在进入随身居之后,他能准确的把钥匙扔进凹槽里,这个凹槽的作用就是用来保管钥匙。
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凹槽的所在。
这个人就是李伴峰自己。
这意味着什么?
到底是谁制造了幻境?
是李伴峰自己。
自己怎么可能给自己制造幻境?
就算李伴峰疯了,出现了自我伤害的行为,他本身不懂幻术,也不可能把幻境做的如此逼真。
李伴峰坐在房间里,面容不住的扭曲。
他担心自己的状况,他怀疑自己可能发病了。要不要回随身居?
我现在到底在哪?
如果真在一片荒野之中,情况倒还好,如果在一座居民楼里,只怕要血流成河。
可这状况不像是发病。
李伴峰觉得自己没有失控。
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这个幻境确实是我制造的,但不是用幻术制造的?
李伴峰坐在床上,沉思了许久。
他从桌上拿了一支笔,在床单上写了三个字:“我不疯。”
李伴峰闭上了眼睛,闭了两秒多钟,等再睁开眼睛一看,三个字变成了五个字:多少有一点。
再度闭上眼睛,睁眼再看,五个字又变成了四个字:那点不算。
李伴峰没疯,他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这里有随时变化的文字。
再想想之前发生的状况。
急着要找的人,却总也找不到。
这种状况经常出现一种场合里。
“这是梦,”李伴峰喃喃低语道,“我是在做梦。”
“呵呵呵!”
一阵女子笑声传到了耳畔,声音好像来自窗外。
李伴峰立刻推开了窗子,没看到人影,只看到一件白衣在半空飘荡。
“知道是梦,算你过了
李伴峰喝道:“你是谁?”
“我是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找到我,大声告诉我伱找到我了,我就放你走,
千万别乱猜,只要猜错了一次,你会永远留在这。”
笑声过后,飘荡在半空之中的白衣突然消失不见。
李伴峰冲出自己的屋子,四下寻找穿白衣服的人。
从村头走到村尾,从水涌泉的地界走到秋落叶的地界,李伴峰四下搜寻,始终没有找到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就连一个白色的异怪都没有找到。
坐在山坡上,李伴峰大口喘息。
方圆百里之地,对李伴峰来说,走上几圈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是在梦里,梦里的人极其容易疲惫。
穿白色衣服的人都哪去了?
之前有人穿过白色衣服么?
我能不能不找那个白衣女子?
我既然被困在了梦境里,就不能想办法让自己醒过来?
李伴峰让自己猛然睁开了眼睛。
试了几次,没有效果。
扇自己一巴掌?
没用。
手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单靠疼痛,根本不可能醒过来。
默坐许久,一股念头打断了李伴峰的思绪。
很急迫,很强烈。
趋吉避凶?
不是。
是想尿尿。
从早上出门到现在,李伴峰还没去过厕所。
众所周知,在梦里千万不能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