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时代的物资匮乏,但临近年关的时候,年味儿依旧十足。
夏小军在外屋地负责烧火蒸豆包,夏夜则是带着两个小姐妹开始织毛袜子,看着夏夜每织一针都夹一小撮羊毛在里面,看的于叶和孙丁香也很惊奇,还是
“姐,你来看看锅里的豆包是不是熟了?”
听到夏小军的喊声,夏夜把快要织好的毛袜子放在炕上,穿上鞋就往外屋地跑。
时间也是差不多了,掀开锅盖,一阵水雾乎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刚蒸好的粘豆包有一点点透明的感觉,真是看起来就好吃。
夏夜用一个小盆装上凉水,用筷子把粘豆包一个一个的分开,于叶和孙丁香则是把捡出来的粘豆包放到外面冻上。
东北冬天的天气真是比冰箱冷冻层的温度都低,个把小时就能冻硬。
于叶端着豆包往外走,差一点就和进来的佟青阳撞了个满怀,还是佟青阳眼疾手快扶了一下于叶的胳膊,这才让她稳住了身形,一帘子的粘豆包这才幸免于难。
夏夜也听到了于叶的惊呼声,抬头就看到走进来的佟青阳。
“青阳哥,正好你过来了,我这蒸了点粘豆包,你拿回去跟佟爷爷两人吃。”
夏夜说着,就从碗架柜子里拿出一个二大碗,装上了满满一下子的粘豆包,真的是不少了,足够佟老爷子和佟青阳吃一顿的了。
装完以后,又拿出一个二大碗,准备扣上,扣上之前还放进去一大勺子的白。
都弄完以后才看见佟青阳的手上拎着两只野鸡。
“上山抓到的,给你拿来两只,留着过年的时候加个菜。”
佟青阳就是那种话特别少的人,一次性能说出这么多个字,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放下两只野鸡,佟青阳就端着碗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要不是看到地上还有两只在扑腾的野鸡,夏夜都有点不确定佟青阳究竟来过没有。
夏夜摇摇头,继续开始捡豆包,孙丁香也跟着帮忙,没人注意到,于叶望着窗外出神。
于叶和孙丁香两人都过来帮忙,晚上那是必须要留下来吃一顿饭的。
留下一部分粘豆包,这就是晚上的主食了,再做一个酸菜汤,烤两个红辣椒,这就是不错的一顿晚饭了。
“叶子姐,前一阵子我听我妈说,你家我婶子在帮你想看人家了,怎么一直没动静?”
夏夜听到这话,眼睛瞪的挺老大,也是啊,农村像她们这个年纪结婚的比比皆是。
“我没同意,再等等看看。”
小夏夜的记忆里,于叶的娘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心思,但过门二年的嫂子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尤其是生下一个男孩儿以后,感觉自己是站住了脚,腰杆子也硬了,成天的嫌小姑子在家吃闲饭,估摸着这次张罗给于叶相看对象,也是因为那个嫂子又作了。
不论什么年代,谁家的日子不是一地的鸡毛,和谐美满幸福的生活,只存在于想象之中。
而这个时代的婚姻模式也是夏夜十分抗拒的,女人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并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女人的一生也不只有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在夏夜看来,与其参与进这样的婚姻里,还不如一个人潇潇洒洒,她不贪心,看看就可以,占据就算了。
尝试在这个时代寻找到与她三观一致的另一半,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夏夜也从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显然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话题,气氛都有一点点不对劲儿了,唯有孙丁香那个憨憨,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等于叶和孙丁香离开以后,夏夜又感慨了一会儿的人生。
夏夜也忘了自己是从什么开始想起的,但到最后满脑子都是豆浆油条。
“姐,你干啥去?”
“我去豆腐坊看看,明天做不做豆浆,要是做豆浆的话,咱俩明天早上就喝豆浆吃油条。”
夏夜说完就一溜烟的往出跑。
“姐,你没带帽子!”
夏小军表示,自己小小年纪就操碎了心,回到屋里,拿出自己的宝库钥匙,又把自己的那些宝贝拿出来,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大队的豆腐坊不是什么时候都做豆腐,这是临近年关了才会做上一些,家家户户的都会换上一些,拿回去冻成冻豆腐。
豆腐坊在村子的最西头,算是大队财产,做豆腐的大爷姓马,平时好说好笑,也挺能说会道的,看到夏夜过来就是呦呵一声。
“来换豆腐来了啊,换多少?”
马大爷说着就要上铲子捡豆腐。
“马大爷,我不换豆腐,我想问问咱明个还做豆腐不?”
“做啊,明天还得做两板豆腐送镇上供销社去呢,你要干啥?”
夏夜笑笑,做就好。
“大爷,我把盆放这儿,明天做豆腐的时候多下点豆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