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嘉靖九年,紫禁城中,乾清宫内。
我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的张璁。
“张卿,这奏折你拿回去好好看看,记得要认真揣摩,日后要回禀的。”
张璁接过奏折,恭敬一礼:“臣领旨,谢陛下。”
说罢,他便告退,走出了乾清宫。
我目送他离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
这奏折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如果张璁真的仔细看了,怕是要睡不着觉了。
毕竟,这奏折的内容可不是闹着玩的。
奏折是礼部侍郎夏言呈上来的,内容是要天地分开祭祀。
何谓天地分开祭祀?
自古以来,皇帝祭天都是和祭地一起的,从未分开过。夏言这个奏折的意思,就是要将这两者分开,单独祭天。
这看似只是个礼仪问题,但实际上却是触及到了一个敏感的问题——君权。
在古人的观念里,天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皇帝便是天选之人,代表天来统治万民。如果皇帝单独祭天,那是不是就是说皇帝的权力是来自上天而非大地呢?
如果大地要是出个什么想法,那是不是就有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质疑皇帝的权力?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虽然是个皇帝,但也是个明白人。这天地分开祭祀的背后,怕是没那么简单。
但这个夏言也是有意思,这等敏感的问题,居然敢直接上奏给皇帝。难道他就不怕担上个罪名吗?
“大事不好,抢生意的来了!”张璁看完奏折后喃喃自语,面色苍白。他靠议礼起家,这是他的老本行,但是现在,这个行业行情看涨,人人都想分一杯羹。
张璁并非心胸开阔之人,他准备垄断这个市场,一人独大。他瞪着奏折,目光锐利,牢牢记住了上书官员的名字——夏言。
“露头的椽子先朽,哼!看老子怎样收拾你。”张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有竞争的市场只存在于理论想象之中。
我猛地拍了一下御案,震得龙案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张首辅,你如何看待夏言上书一事?”
张璁,明朝嘉靖年间最为显赫的官员之一,此时却如坐针毡。他深知,这次的“议礼”风波,恐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重。
“陛下,夏言此人年轻气盛,胆大妄为,臣以为……”张璁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应予以惩戒,以儆效尤。”
“哼!惩戒?”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不过是兵科给事中,何来如此大胆?难道朝廷中无人了吗?”
张璁心中一紧,知道皇帝已经动了真怒。他忙跪下叩头:“陛下息怒。夏言虽官小,但其言论嚣张,有蛊惑之嫌。请陛下明鉴。”
我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张首辅,你是朕的股肱之臣。但此次夏言之事,似乎你垄断议礼、一手遮天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张璁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他深知我所言非虚。如今朝中不少官员都眼馋他这位置,夏言的出头无异于给了他们一个信号:议礼并非张璁一家之事,众人皆可参与。
“皇上,臣以为要严防小人混水摸鱼,虽然我俩是同乡。”张璁正色道。
“夏言他是你老乡?”我略感惊讶。
“是,皇上。他虽然是臣的同乡,但此人心术不正,意图扰乱朝纲。”张璁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杀意。
夏言,江西贵溪人,比我年幼几岁。他虽官小年纪小,却有着非凡的才华和胆识。只可惜,他的进士成绩并不出色,仅仅位列三甲。但他的才情却让我深感钦佩。
“夏言这小子,成绩虽差,但为人机敏,善解人意。”我低声对张璁说。
“皇上不可掉以轻心,此人虽小有才,却非忠诚之士。”张璁依然保持着警惕。
“哈哈,张卿家多虑了。”我胸有成竹地说。
“皇上,夏言在行人司任职,虽然只是八品小官,却每日为皇帝传递旨意,与皇帝亲近,此人心机颇深,还需小心提防。”张璁再次提醒。
我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夏言这年轻人虽傲气了些,但有冲劲儿。你下去后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他收为己用。”
“是,陛下。”张璁再次叩头,心中却暗自叫苦:夏言此人恃才傲物,怎么可能轻易被收买?此事恐怕比想象中要棘手得多。
夏言觐见。
“夏言!”我冷声喝道,“你给朕呈上这个奏折是什么意思?”夏言写的很好,我先吓他一下。
夏言显然没想到我会直接发难,他一愣后随即跪下:“陛下息怒,臣也只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着想。”
“大明江山社稷?”我冷笑一声,“这和单独祭天有何关系?”
夏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陛下乃天选之人,理应单独祭天以彰显皇权。”
我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