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哭也没用,因为两人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
大海航行,没个罗盘单看星星可没法辨认精准的方位,想回去都找不到路的,只能是茫无目的的乱逛,希望找到一个更宜居点的岛屿养好了伤再说。
何况三娘看着威风,其实持久不了,撑久了肋骨就疼,有男人亲亲也治不了这个。根本无法支撑长时间驾驭鲨鱼航行。
其实也没亲多久,号称“能分心”,其实能个屁,没亲两下鲨鱼就开始造反,差点把试图鲨震的两人掀飞了。
三娘推开赵长河,恶狠狠地镇压了鲨鱼,然后把赵长河揍了一顿:“本座恢复了你还想轻薄?你个臭猪。”
赵长河委屈巴巴地揣手站在一边,您还是装病吧。
好在运气还不算差,没到让三娘无法支撑的时候,大雨就开始变小,雾霭不那么浓重,隐约有天光从灰蒙蒙的天空透出,能见度越来越高。
随着雾霭散去,远处便出现了另一座岛屿的模样。看着就比此前的荒岛大不少,还有树木。
三娘大喜,驱使鲨鱼破浪而去。
好在她玄武之躯不仅是防御力强,恢复力也着实不错。一般人肋骨断了哪能像她这样才萎靡一天就生龙活虎揍鲨鱼?能好好歇几天,其实都够回去了,并不需要十天半月的……
赵长河没去反驳,低头吃东西。
赵长河有理由怀疑龟龟在诱惑自己,否则什么衣服不好穿,非要选一件能让人想要下克上的玩意?
她故意穿起了四象教法衣,以示自己是“上司”,是警示赵长河,也是她自己内心最后的挣扎抗拒了吧……但实际脆弱得纸糊一样,反而可能是催情剂呢。
赵长河没有回答,却已经隐隐地有了鼾声。
赵长河实在忍不住笑:“好好好,海贝好吃,海龟也好吃。”
“你……”三娘磨了半天牙,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我是上司,你睡地板。”
“结果嬴五很义气。”三娘叹了口气:“我见了嬴五说娘去世了。嬴五沉默了很久,说他们的老兄弟只剩他一个了,其他都是兄弟的后人继承名号。说我来了很好,好像兄弟又齐了一样。然后连问都没有问我干过什么、有什么能力,就直接让我坐了
他是真的累坏了,打鲨鱼那会儿都踉跄栽倒,现在又死撑了一整天,没在搭屋子的过程里晕过去就不错了。
三娘笑嘻嘻地扎马尾:“怎么,是不是很威严?”
直到两人碰头合计着整一铺木床,不经意地抬头对视,才好像都开始想到一个问题。
是啊,人靠衣装,这么穿确实很漂亮。然而衣服是威严,你笑嘻嘻就像只杰尼,什么衣服都救不回来。还扎马尾,装什么青春呢。
现在真是的,随便什么话都能让气氛变得很奇怪,说嬴五说巴图,都能扯歪,还是自己扯的。
“你啊,就是操心太多。”三娘哼唧唧:“让唐晚妆头疼去,她又没给你玩,你舔个什么?”
三娘似也意识到这语气不对,哼哼地不说话了。
话说回来了,越是威严厚重,越让人想起赤裸裸地抱在怀里啃的样子,没事都显出诱惑来。
“五爷确实义气……”赵长河道:“我看他其实都知道你的身份,但不在意。”
三娘狐疑:“真的?”
就算不是,都很容易变成是。
三娘想了想:“其实也有……怎么,你是不是在担心巴图那边?”
赵长河哭笑不得:“所以你去黄沙集,是因为从他们的资料里找到了那边有玄武相关的线索。”
岛上的木工声越发清晰。
赵长河擦着汗走了过来:“就担心又要下雨,想早点完工。”
三娘哼唧唧地添柴加火:“算了,当本座赏你的,室火猪用玄武的东西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三娘半睡半醒之间,闪过迷迷糊糊的念头——其实不回去好像也没啥……天塌了关老娘屁事。
而现在有了木屋,屋里还有床。新房初建,篝火暖暖。
我看室火猪用玄武都没什么不对。
“哪有龟……”三娘醒悟,懒洋洋地笑道:“喂,本座已复苏,以后你没机会了。”
这才是夫妻俩饭桌闲聊。
还好这是千百战都不会豁口的宝刀,砍个树没啥问题。
赵长河二话不说地直接躺上了床:“我精神不济,真顶不住了要睡觉,没力气弄你,你怕个啥。”
夜帝信徒,怕是真要全军覆没。
其实早在吃饭的时候,心里就泛过这样的念头,只是都压着不去想。当如今屋子成型,终于需要面对这个问题。
赵长河道:“后来呢?”
“对啊,不然怎么遇到你这个冤家?”
看着三娘期待的表情,赵长河的心也软软的。
赵长河没去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