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也不知道自己是老了还是小了,为什么会从摸着对方的脸变成了自己靠在她怀里被安慰,还感觉很舒适安宁。
在她身边总能特别有安全感,明明以前自己总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闯荡、现在也明明是比她更强,却莫名其妙的觉得靠在她怀里很有安全感。
真怪,胸怀也没比三娘大啊,也就适中。
要说老了,或许应该体现在,明明靠在姐姐温暖的怀抱里,却一点邪念都没起。
现在可以诚实点说——以前看见她,再怎么表示尊敬、说是绝无亵渎之念,实际内心深处要说一点抱她上床的想法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男人嘛懂的都懂
可现在还真TM绝无亵渎之念了,明明洗香香的,却连半点念头都没有…完了是不是萎了
还是说这就叫老夫老妻,左手握右手?赵长河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岳红翎哪知道他在想这种没名堂的玩意儿,还在母姓爆棚地拥着他,低声说着:“我这些日子都在各地秘境里,没有看见乱世榜上的变故,你现在都这么强了……一定吃了很多苦。"
瞎子都想吐,也不知道是朱雀嘴巴苦还是夏迟迟胸苦,或者崔元央娇嫩嫩的身子很苦?他吃得是挺多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累也真累就是了,并不是在装模作样。夏龙渊一躺,他肩头压力还真是大,大到瞎子一直都怀疑他和这个摇摇欲坠的新朝廷是否能撑住的程度,当时瞎子也说,夏龙渊死得太早,不在自己计划内。
结果这厮驾着乌骓,左一刀右一箭,还真被打出了一片相对安稳的天,现在面对一整个佛宗都能做个定调子的人,早一个月前哪里敢想。
关键是他在别人面前要做定海神针,不能表达出丝毫虚弱,然而细细一想,他都不到二十三,这时候大学刚毕业还是在找工作实习的时候
挺难的…有个姐姐挺好,可以舒缓神经。
赵长河靠在岳红翎怀里,有些含糊地嘀咕:“我也没什么苦……倒是你一别半年,现在者都三重秘藏了,按理血战不少,却也从来没在乱世榜上出现消息,到底在西域做了些什么? 我想听故事。"
岳红翎笑道:“刚才我觉得你是在抢我的话头,不让我多说给这些和尚听。"
"当然,别看他们一脸老实样,防人之心不可无,一些细节信息还是我们自己有数就好。"赵长河懒洋洋道:“尤其我岳姐姐的私人故事,凭什么说给他们听啊……"
"就伱贫,我跟你说故事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些东西,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我想象什么了?”赵长河微微侧了下脑袋,埋首在她怀里:“人都在我这里,我还需要想象么……”
岳红翎有些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任他躺得更舒服点,才道:“反正我在西域虽然也有过不少战斗,却没有挑战过榜单上更强的人,排名不动很正常的。西域的荒沙苍莽,落日西斜,其意无限,很培养剑意的,所得不浅。当然真正的提升还是在秘境里,便有战斗怕也不会被乱世榜所记。"
赵长河暗道瞎子这废物,凡有空间遮蔽之地她就看不到,装什么天道悠悠。
所以说圆澄说的"能知天下事的佛",目前根本不存在,连瞎子都算不上,何况别人。
比较悲剧的是,明明赵长河感觉自己都没什么想正事的力气了,只想靠在姐姐怀里休息,可现在一听这些就下意识想要了解更多:“所以你是和西域胡人打了很多架么?可我在乱世榜上并没有看见西域相关的人士,那边武风如何?"
"西域其实也是北胡之人……不过部族不同,便如秃鹫部与巴图战狮部的区别类似,说是说都属北胡,其实很多习俗都不一定相同。西域那边虽有强者,乱世榜上也是按胡人计,中土一般不太了解。"
"具体情况说说?"
瞎子简直气笑了,说你休息,你在干嘛?
你不累谁累啊。
岳红翎正在回答:“是商贸荟萃之地,但很乱。马匪、盗贼、刺客,到处都是,并且各种部族互相争夺,随时变幻大王旗,一般商人都必须掏足了保护费才能进驻,便是如此也常有被杀被抢之事。"
"那是当然,王旗一换,之前的保护费谁认呐.……"
“反正论及野蛮与杀戮,那比中土可重多了,怕是只有塞北能比一比……”岳红翎偏着头问:“这算武风么?"
"算。"赵长河笑道:“只不过非江湖侠客之武,他们响马兄弟会最喜欢了吧"
"我倒是没在那边看见嬴五的人,但绝对是存在的,说不定就是大本营。按照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个最强者占据最多资源的常理推断,西域不会没有天榜,嬴五应该就是当地某个王的化身、或者是最大的马匪势力之一。"
赵长河“嘶"了一声:"看不出来啊.……."
平时没感觉嬴五有这个性质,但如今一串,应该很明显,岳红翎的判断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