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匪窝里,却走向了连最初晚妆都吃惊的侠客之路,皆源于此。
一切因果,呈现分明。
虚的概念化为实际呈现,了然尽收眼底。
这是追溯前因,相对简单……再往后看未来的话,就不再是收束后的线了,再度开始分支。
可以看见最粗壮最顺畅的一条线是白首同心、儿孙满堂。这是双方的情义和性格走到如今最可能的结果,那类“变心”“抛弃”之类的线根本不存在,这让赵长河对自己很是满意。
但同样有if分支,比如双方都有横死的可能、还有很奇怪的隔绝不能相见的可能。这很正常,自己这些刀头舔血的人死亡有什么稀奇的,刚昨天还差点死了呢……最可能的结局也只不过是可能性的一种,是否能成为事实还得靠自己的努力去实现,这才对。
只不过如果有玩弄此道的人稍加拨弄,是否会走向不想看见的结局,谁也未知。
可以看见就好……至少谁也无法悄悄拨弄自己与红翎的命运走向。
不过单论和红翎的关系,其实也相对简单,看穿不奇怪。还有更复杂的,比如……赵长河试了一下,不看自己和岳红翎相关,单独说自己的未来……结果线条万万千千模模糊糊,捋不清了,没那能力。
正如瞎子所言,她都看不清她自己的果……能做到这一步的,不知道该是怎样的级别。
其实赵长河觉得如果看自己和瞎子的因果,也不可能像看红翎这么简单明了,大家关系复杂多了,多半会杂乱得自己捋不清,不知道瞎子能不能捋清。
总之能看穿因果,不仅是心中有底,其实这东西可以应用在武学上的……
既能斩气脉,自然也能断因果。
这将是自己下一刀的研究方向,感觉对央央那种转世的情况有利,也对自己和老薛他们有可能埋着被烈夺舍的情况有利……研究到顶的话,说不定有可能杀人于无形,把他存在的因都抹了,是不是直接死亡?
终究伤势未愈,研究到了这一步开始头昏脑涨。赵长河长长吁了口气,摇了摇头收起天书,起身离开秘境。
要做的事还很多呢,也不能自顾在这琢磨武学,比如厉神通的伤就等着自己恢复一定力气之后去给人家再治一轮。
…………
原本厉神通昏迷,赵长河自己也没力了,只能先交给血神教众照顾,替他敷药包扎。结果出去一问,薛苍海说厉神通已经走了。
“走了?”赵长河奇道:“怎么可能,那么重的伤……”
“司徒笑过来带他师父走的,说是带回宗门秘地去,对这种伤势比此地更有作用。另外灵族那边也近,找灵族要一些气血相关的宝物也比这里的东西更对症。”
“话是有理,但谁能告诉我司徒笑怎么一晚上就到这了,他也会飞?”
薛苍海看了他半天,无奈道:“我的圣子大爷,您这洞房已经第三天早上了。”
赵长河:“……”
自己研究天书最多也就小片刻,也就是说之前睡了两天半呢?
血神教众们是很服气的,赵长河屠神弑魔的成就对男人们来说都没有这个冲击性大。一炮能打两天半,这是什么实力?虽然血神教核心教众和神煌宗一样,对女人没啥兴趣,不代表不崇拜男人的能力对吧……
“咳。”薛苍海干咳两声,努力表现自己说的是正事儿:“圣子之前通传草原的,让他们前来圣山觐见,目前已经有漠东的一些小部族前来跪拜——哦,就是我们之前行军时沿途被真幻之术遮蔽的那些部落,精锐已经被我们神罚轰得七零八落,不来也不行。”
赵长河也厚着老脸顺着下台:“这个等会说,我想知道司徒笑临走有没有什么交待。”
“只说让你有空去巴蜀,自己没空就派个靠谱的人,比如唐晚妆之类的去接收。”薛苍海神色不太好看:“言下之意,还是不太喜欢四象教和我们血神教的,大概信不过我们能管好巴蜀。”
赵长河倒不在意这个:“我想知道的是,他们背后有没有神魔,需要我们帮忙处理的那种。厉神通现在这样,我担心他们要出事。”
“这个没说,没说应该就是没有。”薛苍海道:“并不是每个传承背后都藏了个没死的神魔,就好比四象教,说是有个夜帝,现在看来也早死球了。”
这例子举得,瞎瞎不来抽你脸都算她心情好。不过道理倒也没错,并非每个强大的传承背后都一定会有个没死的神魔,死挺了的还是不少的。
最典型的应当是老夏,虽然他背后有瞎子的影子,但他的传承可不是瞎子的,崛起过程中获得的一系列奇遇背后应该都是无主的。按照神煌宗那种主打锻体的传承来看,原主在天崩地陷之中死挺的几率更是远大于侧重神魂的,只不过原主会不会像是烈一样因为某种情况复苏,这就谁也不知道了。
其实剑皇至今都还躺陵墓里,也与这个锻体的区别有关。近期这样神魔觉醒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