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先找出来杀了,否则铁木尔伤愈的话,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可惜茫茫瀚海这么大,一个秘境确实很难找。秃鹫部又要防备汉军,又要搜寻秘境,短时间内没找出来。
秃鹫猎牙倒也不急,众所周知到了这种层面上的伤是真没那么容易好的,君不见长生天神在海外受了重伤直到现在几个月了都没好干净;博额在太庙一战受伤,后续都成了半个边缘人。这也是汉军决定北伐的主因。铁木尔这一次的伤绝对不比他们轻,没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那就慢慢找,等汉军回去就好做事了……
赵长河那厮放话说七日之内让所有部族去圣山朝拜……且不说远处部族来不来得及、这命令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反正征服者就是有资格说出强人所难的话。对秃鹫猎牙来说这时间意味着一个节点——这次朝拜之后,汉军主力必撤,不可能全员在漠北长久吃沙的。
留下来的最多一支数千人轻骑,扶持巴图这类投效者建立一个或多个附庸国,让他们弄死“胆敢不来朝拜的”部族,让草原各族自己再征伐消耗一轮,从此百年回不了元气,就是中土王朝能做到最大的战略意义了。
所以最危险的其实就是朝拜前这几天,熬过去之后面对的对手就只剩巴图那些人了……
秃鹫猎牙放出自己部族的秃鹫,也不敢靠近圣山方向,只在自己数百里内领空巡逻,六七天过去了,没什么动静。
漠北这么大,又不像圣山和王庭有那么明确的目标,对方想找自己也确实不知道怎么找,秃鹫猎牙代入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办法。
到了第七天,连带着秃鹫猎牙本人在内,原本紧张兮兮的巡逻兵马都松了口气。这时间赵长河皇甫情那帮人只可能在圣山上主持他们的觐见大典呢,怎么可能突然到这鸟不拉屎的瀚海。
巡逻斥候们都全回来烤火了,太冷了谁受得了啊。
“早就说了,赵长河也不是神,他们真实实力其实是比不过长生天的……这次让他们侥幸成功,实是长生天受伤的结果,他们不过捡了漏,非英雄也!”
“就是……其实这时候他们自己也伤着呢吧,有本事真来,看爷爷不把他们全给剁了。”
“怎么可能,前几天老子就说了,都没必要紧张兮兮的戒备,换了你我打破圣山,早就犒劳三军分钱分女人,光是玩圣山上那些侍奉天神的虔诚女萨满,都足够玩个七天七夜的,谁还出来喝风?”
“你这话可对长生天太不敬了……”
“死都死了,还敬个屁。那些女萨满皮肤粗糙,没什么意思,等我们再统草原,打破入关,中原的娘们儿细皮嫩肉的才得劲儿……大汗你说是吧!”
秃鹫猎牙喝着酒,虽然没参与部属们的吹嘘,脸上倒也挂着笑意。
他也是这么想的。
只要找到铁木尔,从他身上得到他的金狼功法,自己也能冲一冲御境,也能试一试取代长生天。
而赵长河与朱雀玄武这些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可能长期在俗世浮沉,他们早晚会去做一个神灵该做的事,比如天界。那时人间如何?
正喧闹间,外面跌跌撞撞跑来一个斥候:“大汗,大汗!敌袭,敌……”
“嗖!”一支长箭不知从哪里飞来,将报信的斥候钉在了帐篷之前。
全员色变,秃鹫猎牙豁然起身,就听见如雷的马蹄声瞬间接近,外面已经传来了己方人马的惨叫声,火光映红了天际。
“这是怎么回事!”秃鹫猎牙持矛冲了出去,就见皇甫情马踏营帐,率众冲阵而来。
“铛!”秃鹫猎牙持矛架了一下,被恐怖的冲击力冲得倒退了十几步,撞在身后的下属身上才勉强站稳。
眼前就出现了赵长河的大脸:“秃鹫可汗,好久不见。”
看着这个曾经在阵中连接自己一矛都吃力的年轻人,秃鹫猎牙不可置信。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是怎么在他自己定的七日觐见之期莫名其妙出现在这的,秃鹫猎牙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
最想不明白的还是这个:“你大军怎么可能突然出现的……我的秃鹫根本没有报信。”
“真幻之术,长生天神可以用,我赵长河不能用?”赵长河笑眯眯地一刀劈了过去:“虽然我还无法应用在大军上,但骗骗秃鹫这种低智禽类还是问题不大的。”
“铛!”秃鹫猎牙架住赵长河这一刀,心中微动,这一刀比皇甫情的枪可弱了太多,赵长河显然伤势未愈,现在最多和自己旗鼓相当。他猛地大喝:“赵长河,偷袭算什么好汉,你有本事就与本汗单打独斗!”
“哈……”赵长河笑了起来:“虽然你这话很傻逼,但其实也可以……当年秃鹫可汗给在下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在下也想看看,今日你我之战如何。”
秃鹫猎牙狂喜。这赵长河是被连番的胜利迷了眼吗?真敢来单挑,要是自己能阵前生擒了他,岂不是一切翻转?
“那赵王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