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盘坐在曾经的洞房里，看着嬴五送的入门功法沉思。
对于嬴五邀请自己打的秘境来说，只是来打架的，并不需要先研究了空间才出发。但嬴五还是让自己先学会了再说，那可不是为了这一战，分明是为了帮自己后续对付九幽之用。
因为九幽周遭的空间一定是混乱的，没有学会空间之道的话，别说一月之期了，一百年也别想找到人。
但嬴五要打的地方和九幽什么的无关，这是两件事情，为什么要先教自己这些，而不是帮他打完他的仗才教？
只有可能是因为嬴五未必有活着出来的把握，这是担心他自己会挂在里面，所以提前把一切后事都处理完了再说。
如果是这样的因素，说明嬴五很清楚他这一仗会面对什么，并且好像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至于吗……以自己如今天榜
难道也和自己一样，有必须现在就去的理由，并且有人和他约定单独来，或者只能带一个帮手之类的？
嬴五应该有他的故事……
不管人家有什么故事，既然如此义气，那自己豁出命去，也不会让他重蹈玉虚厉神通的覆辙。
龙雀偏头看了他半晌：“你现在……好老啊。”
赵长河沉吟片刻，心神再度进入了星河剑。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屡次找星河而没找龙雀，终于让感受到了偏心的娃绷不住了，没有对比的话它自己一把刀在祠堂里躺十几年都无所谓，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
里面有两个小女孩正在打架，赵长河见怪不怪地上前，一手一个将两人拎开：“休息无事之时打打就算了，如今即将恶战，还是养精蓄锐保留点力气。”
赵长河没法搭理问题少刀，转头看看左手，星河睁着漆黑如墨的眼瞳，安安静静地被拎在那里，也不挣扎也不说话。
“因为是爸爸问我东西，我才说得多，谁爱像破刀一样吵。”星河直接说：“爸爸好像能感知空间了。”
赵长河：“……”
刀灵剑灵与主人同心，看来真是会被主人潜移默化影响很大，自己好战之时，刀灵就好战自己如今有点厌倦了只想多陪陪家人的时候，刀灵好像也就没那么好战了，开始羡慕陪伴了。
“以前伱会和我吵架，像个小孩一样，现在说话温柔得让人觉得像只臭虫，气人的是我还能感觉到是真心这么说的。”
赵长河揉揉她的脑袋：“此番我们只饮上古魔神之血，铁木尔算什么，我家龙雀征战的终点还远着呢，有朝一日，天都能劈开。”
龙雀道：“你天天都有仗打，间隔就那么一点点时间，还要用来陪一群娘，轮都轮不过来像赶场一样，什么时候轮得到陪我们了。”
赵长河：“？”
龙雀刀开始晃动：“臭渣男！”
赵长河有些无奈：“总有打完的时候……咦不是，你不是应该对打仗最是兴致勃勃吗，以前没事自己都要跳出来砍人，我拦都拦不住你。难道杀了铁木尔就开摆了？”
龙雀抄着手臂气鼓鼓地凌空盘坐：“我们打架又不会影响力气。你就是来陪星河的，都不管我，死偏心，臭渣男。”
渣男这词你从哪学的？
不是，我们的关系能用这词吗？赵长河哭笑不得：“我找星河是真有要事，你在这吃什么干醋？等仗打完了爸爸陪你玩好不好。”
赵长河把她放了下来，双手揉揉她的脸蛋：“怎么不说话，上次不是还挺滔滔不绝的？”
“不会比喻就别比喻。”赵长河一把将她丢回了自己刀里：“从来没见过还有不喜欢温柔、自己找骂的，现在这样是不是爽一点？”
赵长河：“我说的难道不是很奋进的话？怎么就老了。”
龙雀愣了一下：“也是哦。砍谁？”
看这多乖啊。
“是，弄了点入门功法，看看是否能从剑里的意蕴再研究些使用之道。”
“我是一把剑，我的能力里不包含像那個嬴五一样的空间对接应用，我是用来杀人的。”
“我要的就是杀人的。”
星河小手抓住赵长河正揉她脸的大手，含糊不清地道：“我是剑，不是面团。”
赵长河正要回话，眼前的星河就“不见”了，只有浩渺的夜空，无垠，厚重。
这几个形容词，其实全是空间。
嗯……如果把揉面团当成是空间的变幻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赵长河闭上眼睛，心神与夜空融为一体，丝丝感悟在心中浮现。
…………
出关的时候，一眼看见嬴五站在这片空间的边缘，踏着湖水负手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壁垒，也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赵长河出关，嬴五似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这么快？是有什么不解需要问的么？”
“没有，基本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