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强烈,自己必定能够感受到。
这应该是崔元央血肉的影响…那反过来,自己的感受,崔元央是否能共享?
多半也可以,崔元央给了自己血肉,自己也给了她花瓣…依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刚才还好,只是敷药锻体。现在开始双修了就更要人老命了,好像赵长河的每一击都在击穿自己。
本来以为独立了身躯就不会那样尴尬了,想不到还是逃不脱这个因果…独立出来还是要和原先一样,他弄一个人等于弄两个。
飘渺羞愤得想死,恨不得没搞过这个躯体,现在他们在双修的这段时光简直是种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那边崔元央一声高亢的声音击碎了幽垠,飘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赵长河:“?”
惊奇地转头一看,下方崔元央两眼一翻,已然昏睡过去。那边飘渺也没坐稳似的软倒在地,正在喘息。
“什么情况这是?”
赵长河挠挠头,先行检测了一下崔元央。央央这个昏睡不是做那事做的,而是正在脱胎换骨,目测醒来就能把御境一重推到后期了…或许她这也是古往今来最莫名的、连自己御的什么都没弄明白就已经碾压了很多御境的修行者,是她独一无二的造化。
见她状况良好,赵长河安下心来,转过头看了飘渺一眼,这什么情况来着?
眼见飘渺歪歪扭扭地斜靠莲座,活像她才是刚刚艾草的那一个。走近两步细看,还能看见身上微有香汗,莲座上湿漉漉的一片。
那抬头瞪视的目光,几分羞愤,几分不满,恶狠狠的。
“你…”赵长河看得呆若木鸡:“这是怎么了?”
飘渺勉强支起身子,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明白,得意个什么啊得意…呃等等。”赵长河猛地想起曾经思思下过的分享痛觉的蛊,那时候自己受伤痛苦的时候思思都能体验到,并且能分担一成。按眼下这个情况看,莫非飘渺是完全共享了央央的感受?
见他神情,飘渺咬牙:“明白了?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独立出来,还是这样…”
赵长河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笑,嘴里冒出来的话变成了这样:“看来你这躯体果然比央央能扛多了,她都昏了,你还能骂人呢。”
飘渺羞愤无比,真的很想踹死他:“让你给央央锻体,你就这么锻的?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们真是有心情!”
赵长河道:“不是挺好的,九幽想要监禁我们,那就别怪我们在她最核心的大本营里乱来。”
飘渺又好气又好笑:“和我们乱来算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和九幽乱来去啊?”
说是这么说,心中倒也确实微微一动。夜九幽之前坑自己和赵长河一起,说来该感谢她,实际心知肚明夜九幽没安什么好心。
很容易判断夜九幽的本意是一旦她飘渺和赵长河纠缠不清,那夜无名想借赵长河之手来杀上古神魔的谋算必然会卡在飘渺这一步无法进行。凡是能让夜无名添堵的事儿夜九幽就很乐意,至于她飘渺的清白如何、愿不愿意,这些压根不在夜九幽的考虑范围。
所以飘渺之前也说过和夜九幽的账回头再算。
当然赵长河说的在这里乱搞并没有什么报复意义…夜九幽的性质太特殊了,她存在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宫殿或者床榻之类的,无须享乐、不求华美,更没有什么庄严不可亵渎的神殿之流,只有这样的一片死寂与扭曲。她哪里会在乎什么在她的地方乱来,说不定你乱来她反而笑嘻嘻,觉得符合她的道了。
如果真要报复那就是让这片地方有了光明和秩序,那才是真正能让夜九幽从骨子里恶心出来的感受。
“我想气一气夜九幽。”飘渺坐直身子,兴致勃勃道:“你帮不帮我?”
“帮,当然帮,你要怎么做?”
飘渺拍拍莲台基座:“此物其实还可以再度培植成莲…或者可以变成一个趣意盎然的莲池,绿叶鲜花、虫蜇蝉鸣,应有尽有。只不过在这个地方是做不到的,此地扭曲了我们所知的秩序。可一旦我们成功把这莲池做起来了,意义类似于你在狼居胥山上插了大汉龙旗,性质差不多。夜九幽想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总要给她一点到此一游的纪念。”
赵长河来了兴致:“有道理!要怎么才能做到?”
“你用时光之道催生花期就可以了,别的交给我。我自以山河气象开辟王土,所谓归化驯服,让此地变成我的规则,这是夜无名都做不到的事情。”
说干就干飘渺飘然起身,悬浮虚空,双手结了一个奇异的法印。
赵长河手按莲台,开始催化。
崔元央朦朦胧胧地醒来,揉了揉眼。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本来不靠赵长河帮忙是连什么都看不见的,此时莫名地可以看见一点点微光,前方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