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而你还劳心劳力为我断此因果。”
赵长河失笑:“那些事情是因为上古的背负。当你只是韩无病的时候,从来没有愧对过我。说吧,想让兄弟做什么?”
韩无病一字字道:“请破此樊笼。”
赵长河抬头看天,朱雀振翅,四象演化苍穹,共困天道恨意残魂于虚空。
他慢慢站起身,抽刀在手,看向天空:“强加的牢笼,我会斩了它…而自己的藩篱,你韩无病自己去破。”
话音未落,他神色忽地一变,捂住了心脏痛苦地弓起了身子。
韩无病飞速把他搀住:“怎么了?”
赵长河脸色苍白地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灵族之蛊…有问题。”
朱雀白虎,都是假死而生…那么所谓的灵族大地复苏,也只是掺了水的假酒。
大地是站起来了,却徒留一具空壳无灵智的石头巨人,正在肆意践踏山川。
这身躯的复活出了严重问题,没有灵魂,也没有血肉,只是一个巨大的石头人。
不过破坏力依然惊人,那是一个小世界的力量,一脚踏下去,千山俱平。
夜九幽飞身而上,死死将其限制住。
石头人仰天怒吼,却竟然睁不开这纤纤身影的纠缠,犹如附骨之疽。那一脚践踏山峰,却抬在半空怎么都踩不下去。
夜九幽的力量,同样也是世界的力量,在灵族世界没有意志的情况下,还敌不过九幽之力。
但夜九幽忽然发现这石头开始演化血肉了。
她微微一怔,朱雀白虎的献祭都是掺水的,哪里还出了问题导致血肉重生?
远处始终没有参战、只负责护持河山的飘渺神色微变:“糟了…”
她清晰地感受到,灵族豢养的血鳌等圣兽仰天长嘶,纷纷死亡,血肉自动献祭,化入石头人的身躯里。
所有灵族人整个纪元的祖神祷告和献祭,也都在帮天道复生血肉。所以他们所修的是血肉之法,而蛊虫便是这躯壳所滋生的各类寄生虫。
天道布置了两个纪元的暗子,还有整个灵族。
不少灵族人惨叫哀嚎,原本养在体内的蛊虫破肉而出,带着灵魂与血肉进入了巨人的身躯。
飘渺闭目张手,庞大的河山之力护持所有灵族血脉,将这血肉巫法生生限制住:“怪不得长河不让我参战…众生之寿,都是祂的给养,不在一两个魔神的对决…这便是九幽所谓天地之炉么…祂也太过分了,法宝之中的生灵,难道不是命?”
思思嘴角溢出血迹,死命捂着心脏,看着咆哮的巨人,目光里都是恨意。
哪里来的祖神,哪里来的御灵之法…被御的灵从来都是人们自己,什么血肉巫法,献祭的也从来都是自己,早在当年赵长河破“禁地”的时候,就该明白了…
当时与赵长河吃下同心蛊,却原来是害了他么…
思思心中绞痛,蛊虫破体的痛苦都比不上坑害了情郎的自责与内疚。
谁能知道族人两个纪元修行的蛊术,从来只是害人之法?
心中忽地传来赵长河的声音:“思思别怕,这事我有准备的。”
思思大喜:“你没事吗?”
赵长河道:“任何术法都是会反噬的…祂以蛊夺心,也不过是一种术法。若是你我能破此术,遭反噬的就是祂。现在只靠你我自己,你…有没有信心?”
三界之外的虚空,夜无名悬浮幽暗,静静闭着眼睛看着下方如同一本书册般的世界外观,如神俯瞰。
前方是无尽星辰,正在她面前不断汇聚,不知不觉似乎聚成了一个人类的躯体。
那是上个纪元就在她的自爆同归之下被摧毁的原天道身躯,散为无尽虚空,如今重新归来。其视觉观感极为玄奥,明明看上去和夜无名差不多大小的身躯,但整个天书世界却如同在他的手掌心一样,这大与小的视觉扭曲难以言喻。
这才是原天道。
天书世界内部的躯体,依然只是幌子,他的原身始终在外。
“原本以为…灵族大地的复苏会牵扯你与夜九幽的全部关注…”人影汇聚之中,慢慢开口:“却想不到…原来根本不需要你,就已经有人类能够组织如此强大的力量来镇压这个纪元,而你所有的布置看似费心费力,实际早就已经当了甩手掌柜,把一切都交给了赵长河?”
夜无名淡淡道:“别人不知道,但已经身合天书半化天道的我,自然知道众生的命运、气脉、所谓天意冥冥,指的都并不是我。在我之外依然顽固地生效的所谓天意、我没有主动书写却依然能够被动呈现乱世的书页,都是天道的一部分,你从来就没有真正消散,早晚会回来。那抹恨意是你刻意留下误导我的,让我以为那东西是你残留的全部。”
“不愧是你。”天道叹息:“所以如今界内的变故,是你在放任与引导?”
“我在等你。”夜无名淡淡道:“平日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