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的细节。
那人改了这幅画,改了这一小处,让
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住进了画中。
干言万语,难以尽述。
只有一句——复见何年?
“在看什么?"
忽然有声音问道。
声虽温和,却行在九天。
齐天子的声音!
这位大齐制尊竟不知何时已制东华阁,是一点动静都未传出来,简直想要吓死人。
姜望瞬间惊醒,连忙转身行礼:“见过陛下!”
“免礼。”齐天子只是一抬掌,仍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石屏风上的这幅画,仿佛只关心他刚才问的那个问题。
天子的心事,你是知道得好,还是不知道得好?
姜望把心一横,高声道:“微臣冒死直谏!”
齐天子显然有些意外,移过视线,瞧
着姜望:“讲来。”
“天子行止,不可无威仪。”姜望道:“您怎么可以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去,一点动静都不给微臣?”
韩令在一旁默默地跳着眼皮。
很难想象武安侯出使了一趟草原回来,竟然敢“恶人先告状''了。
偏偏还的确抓住了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理直气壮?
“唔天子行止,不可无威仪。爱卿讲得很有道理,可见是读过书的。”齐天子好整以暇:“但朕刚才回东华阁的时候,明明前有仪仗,
后有宣声,很是吵闹啊。”
他的声音不重,反而放轻了:“咱们到底谁说错了?”
…”姜望低头:“是臣说错了,
只怪臣刚才走了神,没有听清楚。”
天子笑着伸指点了点他:“姜青羊啊
转身走向龙座,随口道:“说说吧,这趟去草原,你都看到了些什么,听到了些什么。”
姜望老老实实跟在皇帝身后,将自己此去牧国的所见所闻,不夹杂任何观点地陈述了一遍。
天子端坐高处,始终静如渊海,不对牧国事务发表任何看法。
只是在姜望讲完之后,忽然问道:“武安侯这次去草原观礼,一会天下使节,可与谁切磋过?战果如何?”
姜望大声道:“臣未尝败绩!”
天子笑出声:“看来爱卿很会选对手。”
“实不相瞒,臣来者未拒!”
这回韩令也笑了。
天子又问:“那么爱卿这次所遇对手
,可有谁让你印象较为深刻?”
“没有谁让臣印象深刻。臣只专注于
自己的修行,为齐国荣誉而战。”姜望继
姜望赶紧补充:“不过那个楚国的斗昭,还是有点麻烦的。”
齐天子点了点头:“彼岸金桥。斗老太君的看家本领,还是很难有相配手段的…韩令,稍后你带武安侯去内库,帮他选一样能够抗衡的神
魂秘术。免得让人说咱们济国术法不如人,也让咱们的侯爷,以后可以少些麻烦,下回能够更大声。”
韩令低头道:“臣一定尽心。”
姜望心知,这就是这趟出使的“酬劳”了。
很是满足地弯腰拱手,规规矩矩地行礼:“臣谢过陛下!”
但这边厢腰还未直起来。
耳中便听得天子又似是漫不经心地问
了句:“听说这次出使,你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使节队伍里?”
忽如平地起惊雷。
此话叫差望心头剧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