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进去,就在外间等我好了。”
苗玉枝很是理解:“夫君去罢。”鲍仲清又请姜望帮忙照顾一二,便自去了奠堂。
这两人瞧着倒是恩爱,可恩爱与旁人何干?
实在地说,姜望不太知道他来这一趟的用意是什么。朔方伯已是亲自来祭奠过,再者说,你媳妇怀了孕,不方便见丧,那你又何必带过来呢?
姜望招手让人搬来了一张软椅,请苗玉枝坐着等。
苗玉枝很有礼貌地谢过后,便在软椅上坐了下来。忽而笑道:“记得原先温姑娘组织过几次诗会,说是武安侯会去,我也参加了,却是没有见着人呢。”
“噢。”姜望反应过来,自嘲道:“我哪里懂什么诗?温姑娘
苗玉枝捂嘴笑了笑:“她们可都说您才
思敏捷,很懂诗情。”
回想起当初参加过的诗会,姜记得自己除了“好”、“很好”、“很不错”,就没说过其它的话。
原来这也叫“才思”。
“都是善良的姑娘,毕竟实话伤人。”姜望如是道。
“那么些善良的姑娘,侯爷可曾相中哪个?”苗玉枝笑问。
姜望摇了摇头:“修行路遥,暂无此念。”
“也是,侯爷这样的人物,志在高远,自不会困于儿女私情。”苗玉枝说着,话锋一转:“前次我与仲清的婚礼,您也没来。却是叫我今日才见着咱们大齐的英雄。”
姜望解释道:“当时另有要事······但礼我可是送到了。”
苗玉枝便又笑了,她似乎很爱笑,笑起来也的确好看,尤其两个梨涡,很是动人。无怪乎鲍仲清现今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姜望陪着说了几句话,便又自觉地去迎其他人。
不多时,鲍仲清祭拜结束,回来接上了苗玉枝,又与姜望你来我往地客套了一番,这才告别。夫妻俩恩恩爱爱,携手回家。这郎才女貌,家势互补,确实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
见着这对夫妻走了,作为易十四娘家人过来帮忙的易怀民,便凑了过来:“他媳妇怀了个孩子,特意跑过来跟你说个什么劲?怎么的,有你的功劳啊?”
这位易星辰大夫的二公子,倒是不认生得很。
自从有一次被某个据说是枯荣院余孽的神秘人逼着抄了《阿含经》后,他对姜望的态度,就变得很亲近。常与人说自己也是十四的兄长,姜望也是十四的兄长,四舍五入,他同武安侯就是亲兄弟。
易怀咏恰巧这时候从旁走过,闻言立即斥道:“瞎说个什么!你这张破嘴,早晚让人撕了!”
易怀民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却是老老实实地作揖:“一时没把门,兄长教训得是。再不说了。”
待得易怀咏表情严肃地离开了。
他又在姜望面前嘁了一声:“要不是他喜欢找我爹告黑状,我会怕他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