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她喝了……荆国关于雪国的重要情报,她是一个都没给。
在那气象雄阔的高大牌楼前,两名书院弟子挂剑而出:“来者止步!”
“净深有没有来问我?”
在赶赴雪国之前,姜望尽己所能地先去了解雪国。
姜望追了一句:“贵寺若有给苦觉前辈回信,告诉他我来了!”
在这只文字茧里,他感受到了照无颜的生命气息。
又追一句:“对了,我
回到星月原,姜某人用正儿八经的好酒好菜,宴请了黄舍利。
姜望掩信问道:“苦觉前辈是何故云游?他好像并不乐意。”
白玉瑕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连玉婵长得精致可人,祝唯我即便污面,也不能掩尽风采。再加上心心念念的姜仙人就坐在旁边,一顿酒喝得黄阁员是笑逐颜开。当场表示要收购,白玉京上下也很同意被收购,可惜只卖酒楼不卖人。这生意自是谈不拢。
看样子黄脸老僧是被悬空寺强行丢去诸天云游了……
雪国从来神秘,不曾对世人解下面纱,他当然不会就这么草率地前往,不会天真以为太虚阁员的身份,能够轻易敲开雪国的坚冰。
长空挂影,笑声渐远。
随着声音出现在房间里的,是一位英俊儒雅的中年男子。穿一领长衫,声音极富磁性:“简单来说,就是她的野心,远远超出她的能力。千丝万缕,结成一团,她已经没能力解开,遂成此茧。”
以姜望现在的修为眼界,已经不需要姚甫说太多。他看着这只文字茧,表情凝重:“这些都是她无法掌控的道么?”
姜望也不计较什么,他怎么都不会跟悬空寺计较——除非苦觉老僧哪天让他帮忙套麻袋。那么尊敬的姜阁员,就要好好跟观世院首座聊一聊这怠慢之过。
这应该是照无颜的闺房,但里间所有陈设都被抹掉了,只有密集的阵纹图案,绘满了四方墙壁。这些阵纹必然出自高人手笔,以姜望如今的见识,也有许多看不明白。
他在给许象乾写信,其目的是在于雪国——许象乾曾陪着照无颜一路游历,最后停步于雪国。在天碑雪岭,照无颜确定了自己的道路,以杂糅百家的磅礴气势,证就了神临。
姜望本以为等待她的是康庄大道,自开渊流之后,照无颜的修行也的确是一日千里,有宗师之相。不成想今日再见,竟成茧中人!
“许久未见了,子舒。照师姐现今在哪里?许象乾呢?信中说得不详尽,带我前去看看。”姜望踏步而前,声音温和。
“师父,您明明在星月原,落款怎么是‘于太虚阁’?”褚幺不解地问。
再上一次见面,则是赵汝成、赫连云云在草原大婚的时候。
说实话,就黄脸老僧那个嬉皮笑脸的唠叨劲儿,还整天惦记他的头发……他还真没办法常见面。云游挺好的!
当初姜望还在内府境的时候,她就已经随时可以神临,只苦于选择太多,不知以何路为优,方才止步不前。
姜望只是短暂地瞥了两眼,便已捕捉到许多文字的段落。甚至其中一篇,恰是他读过的《五刑通论》。
“尔等瓜皮勿念我。”
姜望一边督着褚幺练功,一边笑吟吟地展信,脸色渐渐凝重。
姜望礼道:“见过姚山主。”
在无数个日夜,他都是这样度过——读书和修行,读书亦修行。
一者光影变幻、声纹波澜。
直到坐在书桌前写信,姜望才忽然想起来,许象乾上一次来白玉京蹭酒喝,已经是前年的事情了。
神临不老,奈何心哀。
黄舍利道:“你现在笑得,比收斗昭钱的时候都更真诚。看来苦觉真人确实是你非常重要的人。”
主要苦觉老和尚一天天的不服老,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成天骂这个骂那个,这一下子联系不上,姜望还真担心出点什么事!
青崖书院那边,并不知道许象乾的行踪,颇有“儿大不由娘”的幽怨,信曰,青崖野徒,其踪不觉,若要寻迹,不如去龙门书院看看……
一者剑气纵横、剑光万转。
人的名,树的影。“姜望”二字一出,龙门书院守山弟子半句废话也没有,匆匆回转传讯。
在姜望的朋友里,除了黄舍利,也就许象乾、照无颜对雪国的情况可能有所了解。
照无颜乃龙门书院大弟子,是博学多才、虔心向道之人。论天赋、论才学,都是儒门顶尖。
此人当然只能是龙门书院山主姚甫。
姜望又问:“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往下看,又曰——
后来游学天下,只为找到一条自己最满意的路。最东走到月牙岛,最北至边荒,最南在陨仙林,最西走到雪国。
“怎么了?”坐在不远处,正以字锋摹枪锋的祝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