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离天堂太远,离美国太近。
在这句调侃的话语之下,蕴含着血淋淋的事实。
面粉、治安、腐败,注入外资的超级工厂,随处可见的域外特权。
老实本分的做事,在这个国家就意味着被人奴役到死都不要想有出头的机会。
在夜幕降临后,墨西哥城的街道呈现一种独特氛围。
霓虹灯开始闪烁,将各个角落染上斑斓的色彩,掩盖那些贫民窟。
安赫尔是墨西哥有名的教父,他所主导的塔罗集团在国内外,可以称得上是声名鹊起。
塔罗集团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呢?
他可以随时在拉丁美洲任何一个非墨西哥的国家,拉出一支超过千人的武装部队。
要知道,在拉丁美洲的优秀匹配机制之下,一千人的强大武装足以媲美某些国家的正规军。
内部更不用说,塔罗集团兵力超过十万,拥有清一色美械装备。
连墨西哥的正规军,在塔罗集团的火力面前都显得不值一提。
所以,安赫尔一直都很疑惑。
“为什么你要挑战我?”
安赫尔吐出古巴的雪茄,烟雾具备淡淡的香味,很好闻,有种让人饮酒的醉意。
他今年四十六岁,在墨西哥城居民口中的故事里面,相貌凶恶异常,足以令小孩子止哭。
可事实是他长得一点都不凶神恶煞,体态有些发福,头发微卷,丢到欧美那些国家,也就是一个中年发福的普通大叔。
在他的面前吊着一名男人,浑身血淋淋,有着各种各样的伤口,却暂时还不足以致命。
安赫尔不是那种很喜欢用酷刑的人,对大部分人,他都是直接用冲锋枪打成筛子。
唯独对一部分人,安赫尔必须采取这种残忍的方式折磨。
而这一部分人就是想要在这个国家,提出禁止贩卖面粉那种倒反天罡的事情。
不论是参选的议员或者是市长、大臣、将军,只要敢提出这样的建议,连总统都要接受他们的怒火。
安赫尔不是没有和他们正面打过,在漫长的战争之中,没有落入一丝下风。
甚至逼得总统亲自签署和解的命令,表示以后优先处理其他案件,对他们的事情避而不查。
安赫尔以为自己获胜了。
可现实总喜欢和他开玩笑,到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提出那种荒唐可笑的建议。
“你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赫尔又抽一口,吐出,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男人道:“尼德,你现在后悔没有?”
“安赫尔,我只后悔错信身边的人!”
尼德浑身上下满是伤痕,唯独那一双眼眸依旧没有失去色彩,透露战士的不屈。
被他注视的男人站在安赫尔身后,脸上早已经没有任何尴尬的情绪,很坦然道:“这是伱活该,居然想要和安赫尔先生作对。”
“你看,你的小舅子多么通情达理。”
安赫尔往后扫一眼,又打了一个响指,从别墅的大门外,有一群人被小弟们拖到客厅沙发前。
鲜血和黄白之物混杂着肮脏的泥土,覆盖他们的身躯,几乎已经看不见原先的模样,只能从身体的轮廓判断他们各自的性别。
“一家十五口人,本来能够好好生活,就因为你的鲁莽建议,变成这个模样。”
安赫尔起身,走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女人面前,摇头道:“我几乎都认不出来,这是你那位肤白貌美的教师妻子。
看样子,我的手下没少痛爱她,还有你乖巧的六岁女儿,五岁的孩子,七十岁老母也,啧啧。”
安赫尔招了招手,立马有手下知趣递上一把斧头。
被安赫尔摆手拒绝,他用眼神示意出卖尼德的男人。
对方连忙将斧头递上前,对地上的父母、姐姐、外甥女一点愧疚都没有。
他只想为自己活着。
安赫尔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他喜欢这样的男人,可绝对不会让对方活过明天。
一个连自己父母、姐妹,亲族都不在意的小人,又怎么可能忠于他?
只不过,在尼德没有死之前,他不会杀死这个男人。
“尼德,只要你承认自己的错误,跪下来向我求饶的话,我就可以放过你的家人。
不然的话,每过一分钟,我就砍一个人的脑袋当球踢。”
安赫尔说出最终规则,连续玩了两天,他已经有些腻了,在他折磨的人里面,尼德的骨头确实很硬,到这一步都还没有向他痛哭求饶。
但不代表安赫尔欣赏这样的人。
他讨厌尼德这种硬骨头,更讨厌,那些怎么杀都杀不完的家伙。
隔三差五就会冒出一个嚷嚷为国家好的家伙,明明连总统都不在意的事情,轮得到那些家伙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