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森本千代准时下班。
哪怕是身兼两大要职,担任国务大臣,情报科长,依旧不会影响她到点下班的时间。
胡蝶说的没错,她确实没有称王的野心,也没有对权力的那种病态痴迷。
别说是身兼两职,哪怕将国家的所有职位都叠加到她的头上,到点下班的时候,她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桌上的一份文件。
能摸鱼的时候,绝不会勤奋。
只是造化弄人,森本千代在各种外力因素的影响之下,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幸运的是,日本公安委员会的国务大臣这一个职位,在宏观意义上,显得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监督和指导警视厅、警察厅的各项工作。
实际上,相应的规则前辈们早已经制定好。
一般情况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属于那种坐在位置上就能拿钱的荣誉闲职。
当然,碍于迪奥、异界的那些事情,间接导致公安委员会的国务大臣权力逐渐加重。
上一任国务大臣管的事情很多。
森本千代继任后,前任的权力可以说原封不动的继承。
她越是不想要权力,那些想要避免胡蝶集权的人就会将权力往她这边塞。
公安部的重要行动基本和她汇报,警视厅的冈山武太也是,情报科的各种消息也会涌入她手机。
森本千代的工作量看似很大,实则在她不断对下面的人放权之中,工作量只是看起来大。
真正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多。
她明天打算找一个方便指导专案组的理由,离开首相官邸,继续待在情报科的驻地办公。
森本千代不想天天面对胡蝶。
倒不是出于害怕的情绪,她单纯就是觉得胡蝶是一个很麻烦的女人。
森本千代讨厌影响自己摸鱼的麻烦。
胡蝶口中说为国家,本质上不过是想要替自己集权做辩解。
就像是某位知名律师说过的话,一个国家是否有真正的自由,试金石之一是它对那些为有罪之人,为世人不耻之徒辩护的人的态度。
乍一听这话,似乎没有什么毛病,实际上,就是那位律师替自己的行为找一个正当理由。
并且给后来的律师们,提供一个心安理得做那种肮脏事情的理由,减少他们的骂名。
森本千代不是愚人,哪怕胡蝶将天说破了,都无法改变,她本质上追求权力的这一个事实。
森本千代不想沦为独裁者的帮凶,也不会主动对立。
她有她的原则。
……
外形厚实的两层别墅坐落在镂空铁门内,森本千代返回这一条街,尚未靠近,便已经提前打开镂空铁门。
她开车的技术高超,直接将布加迪威龙丝滑地开入庭院,准确停在圆盘上。
背后的镂空铁门合拢。
森本千代下车,走向别墅的正门。
刚一打开,她就看见玄关上有一把椅子,青泽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
“你这是什么意思?”
森本千代不动声色地问一句,反手关门,她还没有找青泽兴师问罪,看架势,这位似乎想要找她问罪。
青泽眼眸一瞪,理直气壮道:“千代,你嘴上说让我保密,暗地里却将我是使徒,有无限大的能力透露给美姬。
这又该怎么解释?”
“噢~不是你提前向她透露吗?”
森本千代随口反问,弯腰,角度恰好能够让坐在椅子上的青泽看清楚,壮观风景。
她右手脱鞋,套着丝袜的脚踩在地板。
“我是使徒的事情,有权能,只和伱一个人说过。”
脱掉一双鞋,森本千代直起腰,一下子就形成强大的压迫感。
青泽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其他人都不清楚。”
“是嘛。”
森本千代也猜到,大小姐就是故意嘴硬。
自己居然被小丫头骗了,真是让人火大。
她将鞋子摆在鞋柜里面,左脚踹在青泽的胸膛,力道不重,却刚好能够将他直接踹倒在地上。
咚的一声,椅子倒在地板,青泽还坐在椅子上面,没有做出任何躲避动作。
森本千代也知道,这样的一脚根本就不会让青泽有什么事情。
她解开扎起的单马尾,漆黑的秀发如丝绸披在肩膀,眼眸就像是忽然爆炸的瓦斯,极具攻击性。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我了?”
她将手中的发绳丢到地上,接着,开始解开警视总监的制服外套。
由于她是今日上任国务大臣,相关的制服都还没有制定好。
所以,她现在身上穿的制服还是警视总监那一套。
外套扣子一解,里面就是白色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