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意思?”
赵崇远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一脸蒙逼地看着徐天德。
“唉,既然你们问了,那我也就实话和你们说了。”
徐天德长叹一声,“我家那个大姑娘继承了我徐家的血脉,十四岁的时候就能开三石的弓,现在才十八,刚刚及冠,那五石的弓已经是不在话下了,百米之内的冲刺不到三个呼吸就可,搬起三百斤的巨石还能疾步如飞,在军中摔跤,更是没有五个一等一的好手近不了身。”
说着,徐天德又掀开自己紫色的长袍,指着胳膊上露出的一块青紫色的瘀青说道:“瞧见没,这是我和我家大姑娘摔跤留下的。”
随后又掀起背后的衣领,上面一条紫色的棍印清晰浮现。
“这是我和我家大姑娘比武的时候,她失手打上去的。”
“还有这.....”
“这.....”
“这......”
越是看着徐天德身上各种惨烈的痕迹。
赵崇远和马皇后嘴角就越是止不住的抽搐。
徐天德可是号称大乾第一猛将啊。
上马可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下马可坐镇中军统领百万雄师。
就算现在年纪大了,不复当年之勇了。
可毕竟底子还在。
可就这样居然还???
“咳咳~~~~”
赵崇远清了清嗓子,拍了拍徐天德的肩膀,一脸正色地说道:“天德啊,我仔细想过了,这婚事啊咱还是算了,毕竟咱们也不是老一辈的迂腐之人,说什么指腹为婚啊,什么父母之言,媒妁之约的。
这两个孩子的婚事呢。
我觉得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你家大姑娘不愿意嫁呢。
就随她去。
今日就当你我兄弟喝酒如何?
来来来,吃菜,吃菜。”
赵崇远站起身亲自给徐天德夹了一块徐天德最爱吃的鹅屁股。
然后又赶紧示意马皇后给徐天德倒酒。
“对啊,天德,你说咱们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为何要干涉孩子的婚事呢?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去,你家大姑娘不愿意嫁人,就不要勉强她。
我老九呢也还小,没到婚娶的年纪。
这婚事啊,依我看就算了。
反正你不是也不愿意嘛。”
马皇后一边给徐天德倒酒,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嘿,嫂子,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啊,前面是你们说要给你们家老九找个媳妇的,也看上了我家的大姑娘,现在你们又给我说什么父母不要牵扯孩子的婚事。
什么父母之约,媒妁之言都是老一辈的传统,太迂腐了不好。
什么你家老九还小,没到年纪。
怎得好话坏话都让你们说了呗。
我看老九就挺不错,这婚事我同意了。”
徐天德一嘴吃着鹅屁股,一边喝着酒,一脸不乐意地看着赵崇远和马皇后。
赵崇远拍着手:“不是,你这人讲点道理嘛。”
指着马皇后:“来茹莺,你给咱评评理,前脚是不是他徐二德子不愿意的?咱好说歹说他死活不乐意,结果现在咱不勉强了,他倒不乐意了,还说什么好话坏话都让我们夫妻说了。
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马皇后一脸苦笑。
还没等他说话。
徐天德不乐意了,张嘴吐掉嘴里鹅屁股的骨头,指着赵崇远道:“嘿,赵老三到底是谁不乐意啊,你不就是嫌弃我们家大姑娘继承了我们徐家的血脉嘛,怕你家老九娶过去招架不住嘛。
嘿,不行。
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认准你家老九了。
你今天就是答应也得答应,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说到这里,徐天德话锋一转,:“当然喽,你要是以君臣的礼仪来压我,那我也不是不接受,毕竟你是君,我是臣嘛。
臣子哪有说君王不对的?
万一惹怒了我们皇帝陛下,那我岂不是脑袋上就多了一个碗大的疤痕了?”
赵崇远被说得嘴角直哆嗦,指着一旁的马皇后:“茹莺,你瞧瞧,你瞧瞧,这种人说不过咱们,就开始说咱仗势欺人了,搬出那一套什么君啊,臣啊的,咱是那种人吗?”
马皇后温婉一笑,解释道:“天德啊,你看你这话说得就没意思了,崇远什么时候拿过君臣的礼仪压过你?今天找你来,不也是和你商量嘛,现在我们双方父母商量没商量好,那还不就算了嘛。
再说啊,这孩子的婚事咱做父母的也不好插手。
咱家老九今年也二十六了,你家大姑娘若云也十八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
你看咱要不这样?
你和我们都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