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定笑着看向众人,随后又将头像那挂在房间中央的各国地图上,开口道:“老太师的担忧我明白,但如今的时局却逼着我们必须做出选择。
在说此举的好处之前,我且先问诸位几个问题。
眼下我大乾若是不做任何措施会如何?
我大乾所缺少的铁矿石能不能从谈判桌上拿回来?
温子恒一旦站稳脚跟,少平了南陈如今忠于前朝的旧臣接下来会如何?
一个谋逆而来的君主,如何得以服众,是甘愿做大虞的提线木偶,还是要立下一番事业以稳固自己的地位?
若是稳固自己的地位,突破点在哪?
是对着扶他上位的功臣开刀,还是对我大乾这等本就与他有仇的敌国开刀?
若是到了那时,我大乾如何自处?”
赵定一字一句。
听着赵定的这些话,在场的诸多大臣,乃是杨辅杨老太师,此刻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答案不说明显,而是他们自己心底都清楚。
可问题是如今大乾的局面却是有些进退两难。
进则容易得罪南陈背后的大虞,退则养虎为患。
如此一对比之下。
武装几个漠北异族的部落倒也不是不可。
唯一的麻烦就是可能会被其他中原四国取笑,同时也要防备漠北异族首鼠两端。
赵崇远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站在地图前侃侃而谈的赵定。
眼底满意之色愈发明显。
赵定对于此倒是并未在意,依旧淡定自若的继续说道:“眼下,我等五国虽然并未刀兵相见,但实则也算是另外一种的较量,尤其是此时,南陈之事突然爆发,局势更加紧张。
所有的机会稍纵即逝。
与其思索日后可能发生之事,倒不如想着如何解决眼下之事,至于漠北异族会不会首鼠两端之事,本王可以在此作保他们不敢!”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悚然一惊。
不由得生生
唯有赵崇远眼底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不过却并未说话,也并未开口,依旧任由着赵定和在场的几位大乾肱骨之间交流。
这其实也是另外一种驯服和收拢人心之事。
“诸位既然知道我幽州如今的底细,那自然也应该能够明白,我幽州为何能在南陈北梁,漠北异族的夹缝之下壮大。
本王既然能够在那种夹缝下将幽州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自然也有钳制漠北异族的手段。
绝对可以保证在我大乾壮大之前,那三个部落就是我打前手中之玩物!”
说到这里,赵定的脸上第一次透露出了一股睥睨之色。
那是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与往日里的慵懒那是截然不同。
看着赵定脸上的神色,在场的众人心底又是一惊。
就是徐天德都不由得多看了赵定两眼。
“还是那句话,本王既然能够让自古以来便桀骜不驯的漠北异族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做生意,那自然也有让他们忌惮的手段。
所谓的武装,自然是在本王掌控之下的武装,便是他们壮大了,本王亦是不惧!”
“好,说得好,我大乾的皇子就该有如此气概!”
还未等着众人说话,赵崇远便拍案叫好,说完还补充了一句:“有你老子我当年三分气象。”
赵定翻了翻白眼。
这人不要脸,真的是有点水平的!
叶连城拱了拱手道:“敢问燕王爷,您是以何手段震慑漠北异族?”
“此事,就没必要说了吧。”
赵定不置可否的直接拒绝了叶连城的问话。
他所谓的手段自然是拿连珠弩,尤其是军弩,等一系列大型攻城连弩和他刚搞出来的神武大炮。
以及这些年,他苦心安排插入三大部落内部的人。
有这些人在,以及有必要的防备措施,他能保证漠北异族在他手里翻不出任何的风浪,也不敢翻出任何的风浪。
当然这不是长久之事,任何一个措施都没办法保证完全,不出一丝纰漏。
但艾公有句话说的好。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只有大乾足够强大,才能以力降万物,必要之时也必须要有必要的手段!
毕竟机会不会等人。
“倒是下官唐突了,还望燕王爷莫怪。”
听着赵定这话,叶连城也有些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确实是有些唐突了。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又何必去追寻如何做到的。
尤其是他还是一个文臣,不该问的事情,更加不能多问。
“那敢问燕王爷,若是有朝一日此事爆出,我大乾该如何在这中原五国之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