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声诉(1 / 3)

卞良哲声音愈说愈冷,手上动作也不禁渐渐加重。慕泠槐装作受不住地从喉间泄出声音,将卞良哲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她故意挪动受伤的那条手臂,去抚弄卞良哲耳朵,让那伤口再次撕裂。她闷哼一声,提醒卞良哲自己身上有伤。

卞良哲果然集中全部精力抱着慕泠槐,鲜血又一次染湿衣衫,卞良哲不再有上一次的慌乱,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柳阳儿。

柳阳儿已经蹲了下来,重新将伤药撒到慕泠槐的伤口上。

血再次被止住,谢安宁担忧问道:“慕小姐现在感觉如何?”

慕泠槐缓缓轻摇头,“无碍,谢小姐挂心了。”

言罢她又拉拉卞良哲的袖子,柔声道:“陛下听听谢小姐怎么说,好吗?”

卞良哲眉毛蹙起又舒展,慕泠槐笑道:“谢小姐好好说。”

谢安宁于是道:“先有不辨是非胡诌之乱言,今有枉顾君民之别冒犯行,按照常理来讲,安廖便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杀。只是……”

她停顿一瞬,头重重磕下去,发出极沉闷的一声响,再抬起头时,额间红印突出,“安廖所有言行,俱是事出有因,当他陷入痴傻之时,根本不能控制自己言行。我知他罪孽深重,只希望陛下看在他此时与黄口小儿一般,无法对自己言行负责,能够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谢家愿献出所有家产,只为换安廖一条性命,请陛下成全!”

谢安宁说完,又一次磕下去,之后便伏地不起,等着卞良哲发落。

她内心忐忑,慕泠槐同样惴惴不安。

她轻声问道:“陛下,我与谢小姐实在投缘,陛下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给他们一个机会?”

她们现在都是在赌,赌谢家的万贯家产对卞良哲能有多大吸引力,赌慕泠槐的话在卞良哲心中能有几分分量。

但同样的,她们也面临着另外一个危机——卞良佑的猜疑与控制欲。

对待慕泠槐家人,卞良哲尚且会因为他们总是被慕泠槐惦记而下杀手。与慕泠槐毫无关系却轻易能够让她为之求情的谢家呢?卞良哲会不会采取更加过分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这情况两人都猜不准,她们从最初定下这个计策时,就没有十足的信心。

之所以在慕泠柏面前说得那么绝对与信誓旦旦,其一是不想让他牵涉其中,其二是为了让他相信凭借她二人之力,解决难题不在话下,让慕泠柏更快地同意他们加入大业,不要对她们过多干涉。

谢安宁头伏得更低,瘦削的身体近乎要直接接触地面。慕泠槐呼吸渐缓,垂眸等待着。

卞良哲缄口不语,眉心隐隐约约凹下去一条直线,慕泠槐感受着他怀抱着自己的力气,猜测他是在思考。

在某一瞬间,卞良哲力气松了一些,慕泠槐立刻问道:“陛下觉得不好吗?”

卞良哲凝视着她,盯了片刻,慕泠槐就扁扁嘴,勉强提起些兴致,让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看上去染上几分颜色。

她以退为进道:“既然这样,那就听陛下的。”像是有些不开心的样子,她道:“陛下想如何就如何罢,反正阿槐说什么陛下都不在意。”

言罢她闭上眼,不再关注周围一切动向,疲累道:“我现在身上很痛,不管陛下要怎么样,都快一点好不好,我想去休息了。”

谢安宁听着完全不像是慕泠槐能够说出来的话语,已经顾不上觉得有意思了。

片刻之前,她听见身后传来“咚”的一声——谢安廖已经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谢安宁满心担忧,只希望无论是死是活,卞良哲都能赶紧给个痛快,好让她要么赶紧带谢安廖去治伤,要么她亲手提剑给谢安廖一个痛快。

看着慕泠槐闭紧了的眼睛,卞良哲没有再沉思很久,他晃晃身前的慕泠槐,轻柔地唤了一声:“阿槐。”

慕泠槐眼也不睁,眉毛反而还皱起些弧度,“怎么了?”

卞良哲张张嘴,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又该问什么。

久久不曾听见声音,慕泠槐睁开眼睛,眼珠渐渐蒙上一层水汽,她咬着牙道:“陛下到底想怎么样?我说的你不听,连回答我都不曾回答,那我不管便是了。可你又开始喊我名字,喊完了又不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偏开头,像是在受了很大委屈后又忍耐很久最终发现还是忍受不住一样,泪珠从眼眶里滚出来,“我都说了我很痛了……”

柳阳儿适时弯下腰,握紧了慕泠槐的手。慕泠槐便趁势往她身边靠拢,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抱住她的脖子,逐渐从卞良哲怀抱中挣脱出来,声音抽抽噎噎,“师姐,你带我下去休息好不好,我真的好痛。”

卞良哲怀抱突然空了,他不耐又烦躁地重新揽上慕泠槐腰肢,发了狠力,要重新将她夺回来。

谁料慕泠槐转身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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