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故(1 / 3)

五个时辰前。

午间散席之初,慕泠柏守在卞良哲身边,以辞官为由阻住他步伐,慕泠槐同谢安宁直接回房,卞良佑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他到时,慕泠槐面前放着一幅墨迹未干的画,同他道:“查查这个人,他今日送出了一封信,卞良哲应该会提前拦截并且誊抄一份,若可以,你将那份誊抄件描录一份拿过来。”

卞良佑看了一眼,便让程少秋去查,刚巧今日誊抄的那人是赵妍昕,于是没费多少时间程少秋就拿着信件过来了。

那封信是写给陈国恪王陈启明的。

信中内容全是陈鸿瑜对卞良哲的夸赞,说他对自己多么爱重,在自己病中也来看顾,不似传闻中那般不讲情面,提议陈启明可以同卞良哲交好。

卞良佑看完后道:“原来这陈鸿瑜竟然是陈启明一派的人。”

慕泠槐和谢安宁此前并未关心过陈国的事情,不解其意,问:“什么意思?”

卞良佑解释道:“陈鸿瑜的父亲是太子一党,我只当他亦然,不想他却是另有心思,居然和陈启明搅在了一起。陈启明是陈皇最爱的儿子,陈国朝堂间他的势力不输太子,陈鸿瑜或许是因为他荣宠不断,才不顾父亲心思另择了新主。”

谢安宁:“这样说来,他还挺聪明,有自己想法。”

卞良佑点头:“只是他的心思大抵藏得很好,我至今不曾听说他与其父生出矛盾的传闻。”

慕泠槐抓住重点,问:“一点风声也没有过吗?”

卞良佑肯定:“一点也没有。”

慕泠槐当机立断,“那我们就把陈鸿瑜的死,栽赃到陈启明头上。太子不知内情,他心腹又经丧子之痛,二人定然会认为是陈启明下的手。恪王又与太子势均力敌,届时陈国内斗,陈鸿瑜纵使死在卞国,战争也发动不起来。”

“况且——”慕泠槐敛眉,声音冷冽,“将离究竟是奉谁的令,我们还不得而知,或许正好是太子和恪王中的一位呢。”

“我有个问题。”谢安宁问:“你们怎么确定,将离要杀的是陈鸿瑜?”

慕泠槐:“将离从顺心阁逃脱时,正好是陈国使臣到达当日。陈怡宁不受重视,便是死了也起不了轩然大波,两国无论是否交战,不动使臣是默认的道理,这两人排除,只剩下一个陈鸿瑜,除他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人了。”

还有一个原因,慕泠槐没有说。

将离向她求剑之时,用的理由是“杀该杀之人”。陈国来使这三人,唯有陈鸿瑜一人外有恶名。是以慕泠槐猜测,将离要杀之人是陈鸿瑜。

卞良佑听她说完,有些担忧,“你是否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不说将离一事,就说陈鸿瑜之死,我们要如何将这桩罪名栽到陈启明头上?”

慕泠槐不紧不慢地轻笑道:“晚间散席以后,你守好卞良哲,不要给他机会过来找我,嫁祸陈启明的事情,我和安宁姐来安排。”

卞良佑疑惑:“为什么不是我和你去?”

慕泠槐:“这件事只能安宁姐和我一起,你去了没用。”

“……”

卞良佑:“行。”

-

“皇兄——”卞良佑拉着腔调,把话语说得黏糊又恶心,“到底行不行啊?我都求了你半天了。”

卞良哲被他聒得头疼,忍无可忍道:“大家都在这里,怎么你就非要搞例外回王府?”

“这里太无聊了,没有一点好玩儿的。”卞良佑道:“我想回府和我那一堆蛐蛐儿玩。”

卞良哲烦地抄起手边一奏折就朝他丢了过去,“闭嘴,安生在这里待着,再敢多言朕就命人把你绑起来。”

卞良佑战战兢兢跪下去,仍旧不想放弃,“皇……皇兄……”

卞良哲低吼道:“滚出去!”

卞良佑忙不迭溜出去,一会儿都没有迟疑。

周斯然走到卞良哲身边,边磨墨边道:“陛下,既然陈王想回去,您为何不派人把他送回去?他待在这里,您也心烦不是吗?”

卞良哲侧过头冷冷看向他,周斯然一阵心慌,自觉失言,慌慌张张跪下去,“陛下恕罪!”

卞良哲冷声道:“滚出去。”

周斯然犹疑着离开,听到卞良哲在他身后吩咐,“把张笠叫上来!”

卞良佑还在门外守着,看到周斯然出来后犹犹豫豫地走到他身边,呆呆地问:“公公,皇兄是同意了吗?”

周斯然气不打一处来,哎呦道:“我的王爷呦,你可安安生生地待着、别生事端了,皇上被你气得可不轻,你就别再惹他生气了。奴才还要去寻张将军,王爷就不要为难奴才了。”

说完他就离开去寻张笠,卞良佑在他身后眼神由稚嫩无害变得深邃黑暗,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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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泠槐三人从陈怡宁房间出来,慕泠柏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紧跟着慕泠槐和谢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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