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分寸(1 / 2)

慕泠槐两人同柳阳儿道别后下楼,郑文翰已经着人将马车套好等在客栈楼下。

上马车前,谢安宁瞥见郑文翰嘴角有一块很小很不易察觉的伤口,抬脚的动作顿了顿,柔声问一句:“和人打架了吗?”

郑文翰眼神飘忽,“没有。”

谢安宁“哦”了一声,须臾后又问一句:“真的?”

郑文翰偏过头去,“刚才赶得太急,在路上摔了一下。”

谢安宁点头,耐心叮嘱:“以后小心些。”说完又道:“上次的药还有吗?我今天没有带药出门,不然还能再给你一个。”

“有的。”

谢安宁道了声好,掀开马车帘子钻了进去。

慕泠槐在她身后,同样也对郑文翰表示了片刻关心,其间还不露痕迹地环顾四周,发现另外一名跟着她们的禁卫军身形似乎有些不稳。

慕泠槐收回视线,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驶动,慕泠槐透过车窗悄悄往外看了一眼,那名禁卫军走路的动作果然不太流畅,像是身上有哪里不怎么舒服一样。

“怎么了?”谢安宁问她。

慕泠槐转回身,小声道:“没怎么,只是,有人大概要去告密了。”

谢安宁猛然警惕起来,压抑着声调问:“那怎么办?”

慕泠槐笑了笑,反问道:“我们不是早就开始应对这种情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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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无缺,黑夜无垠。

马骐带着一人走过这长长的黑夜,那人身披黑色斗篷,将自己的头脸完全遮挡。经过之初,浓重腥气扑面而来。

两人在右厢房门前站定,慕泠槐站在三级台阶之上,沉声问:“不是要见我吗?怎么还不摘下斗篷?”

马骐略微抬头,给慕泠槐递了一个眼神,而后朝前走去,站在靠近慕泠槐身边的位置,悄悄握紧了自己佩在腰间的剑。

他身后的人摘下斗篷帽子,露出一张血色一片的脸,比之刚才更重的腥气汹涌而来。

细细端详,就很容易发现,慕泠槐不久前才见过那人——郑文翰。

“怎么了?”慕泠槐声调柔上些许,“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郑文翰抬脚想要往前走,却又不知何故在将要落下之前生生忍住退了回去,他抬头,眸中红血丝弥漫,声音低哑得快要听不清楚,“我杀人了。”

慕泠槐走下一级台阶。

“我们总是一起出任务,我以为我们是兄弟了。可他不听我的话,还指责我鬼迷心窍。”

“他要去告密。”郑文翰断断续续地道:“他要去找陛下,告诉陛下我与娘娘有染。我不能让他这样诋毁您的名声,可他一点劝说都不听,我们就打起来了。”

“然后你把他杀了?”慕泠槐又下一级台阶,问。

“不,我没有。”郑文翰突然哭起来,泪水融和了他脸上的血珠,带着落到了地上,他的脸渐渐变得清晰,“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我与你有染?”慕泠槐仿佛刚刚才意识到郑文翰说了这句话一般,意外地笑了一声,问:“你也这样觉得吗?”

郑文翰距离台阶有一段距离,慕泠槐偏偏又在台阶上站着,遥远且难以触碰。

月色照在她脸上,让慕泠槐整个人看上去苍白冷冽,神圣不可侵犯。

某一瞬间,郑文翰觉得自己多看她一眼都是亵.渎。

“没有。”他藏起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道:“所以我不能让他去告密,不然我的命,娘娘的命,还有谢姑娘的命,全都保不了。”

“所以你杀了他。”慕泠槐了然一笑,“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杀了你的兄弟。”

郑文翰大惊,辩解道:“不是为了我。”

慕泠槐不以为意,“即便他真的去陛下面前告了密,你觉得又能怎样呢?一个是当朝天子,一个是无名侍卫……”

她顿了顿,轻笑着问:“不知道在你眼里,陛下和我,谁是傻子呢?”

郑文翰的心思在这夜里被扒得一点不剩,他瞠目结舌,张口说不出半个字。

“所以即便他真去告了密,也只会死你一人。因为你确实对我有不轨心思,于是你杀了他,然后又要把罪责推到我身上,让我同你一起承担。”慕泠槐垂眸看向他,笑吟吟地喊了他的名字,“郑文翰,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郑文翰腾地跪下,“是小人的错,小人心怀鬼胎,小人胆大妄为,小人罪该万死。可是娘娘,您得救我啊,不然您这几次出宫后将我们打发走的行踪不是就会被人知道了吗?”

他似乎胜券在握,半点不畏惧地抬头看向慕泠槐,甚至还就着这样的姿势,跪着往前爬了几步,伸出手拉住了慕泠槐裙摆。

浅色布料立刻印上脏污,慕泠槐一脚将他踹开,郑文翰仰面摔倒在地。

紧接着,马骐将他双手箍在一起捏在一起,掐住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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