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缈?她怎么也在这儿。”江诗洛看着不远处的人影暗暗嘀咕了句。
一个男人从身后搂住她的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立马被湖对岸葡萄架下的那抹倩影给迷住了。
“怎么,那是洛洛的熟人吗?”男人压低声音,故意贴近江诗洛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朵上。
他满意地感受到女孩的腰瞬间软了下来。
江诗洛被他弄得眼神迷离了一瞬,差点丢盔卸甲。
但是不行,既然江缈在这里,想必季修瑾也在,她必须得先把季修瑾睡了再说。
这样想着,江诗洛站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才语气不屑地说道:“那是我妹妹,是我爸爸妈妈从乡下孤儿院领养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刚找了个坐轮椅的男人当金主,这里估计也是她那位金主带她来的。”
江诗洛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就越发地自我膨胀了。
她觉得明明她才是真正的名门千金,如今却被江缈弄得只能做个被抱错的养女。
因此她心里气不过,逮着个机会就要抹黑江缈一番,只有把她狠狠地踩在脚底下,才能稍微解一解她心中的怨气。
可江诗洛却从来都没想过,如果没有江缈的母亲,她又上哪去做这个名门千金。
……
江缈坐在品酒区的吧椅上,听调酒师给她讲这座酒庄的历史。
“这座文熙酒庄是一百多年前,一个酿酒商为他的妻子建造的,这也是酒庄名字的由来。”
“只可惜他的妻子早早地就离开他了,他不愿再继续待在这片伤心地,就把酒庄低价出兑,但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酒庄的名字永远也不许更改。后来这座酒庄几经流转,最后就到了季总的手里。”
“好浪漫啊!”
江缈眼中不觉流露出几分向往,为这段经久流传下来的爱情故事。
“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邀你一同品鉴美酒?”
一个男人不请自来地坐在了江缈旁边,他的嗓音故意压得很低,想要营造出一种低沉磁性的感觉。
可江缈只觉得听着难受死了,真是半分都赶不上大叔的低音炮。
调酒师用眼神示意江缈,要不要帮她赶走?
江缈冲他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搞得定,调酒师就在旁边安心看戏了。
江缈转头看了那人一眼,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
不过这人先是在湖边跟江诗洛卿卿我我,两个人差点没直接在她面前上演个十八摸,这会儿江诗洛的舔狗却又来勾搭她。
江诗洛这回找的舔狗倒是有意思,这两个人在一起,岂不是男海王与女海王的巅峰对决?
不过如果他们俩真的能内部消化了,而不是再跑出来祸害别人,那倒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见江缈半天没说话,男人还以为她们乡下人听不太懂这么含蓄的暗示。
可离近了看,女孩的脸嫩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五官精致秀美,眼珠黑黝黝的,如一汪清泉。
至于这身材更是好得没话说,连一向以大美人自居的江诗洛,在她面前都被比成了丑小鸭。
要是能把她给勾到手……男人眸色暗了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干脆开门见山地说:“我叫季晨,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京城季家,我就是季家的人。”
“我听说你找了个残疾人来当金主,可残疾人能满足你吗?倒不如跟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聪明的女孩,你应该知道该怎么选。”
季晨将一张房卡放在吧台上,慢慢朝着江缈的方向推了过去。
听他说完这番话,江缈的拳头都硬了。
这人不光用色眯眯的恶心眼神盯着她看,竟然还敢说她家大叔是残疾人!
肯定是江诗洛那个大嘴巴告诉他的!
大叔的亲戚就是她的亲戚,既然是自家人,江缈就决定不跟他客气了。
女孩红唇扬起,笑容里透着些狡黠,像只小狐狸一样,“你刚刚说要请我喝酒?喝什么都行吗?”
季晨被她这一笑三魂勾去了七魄,恨不得把命都给她,“当然,这里的酒随你喝。”
他想着一个小姑娘又能喝多少呢,又不是要用红酒泡澡。他刚刚看了一眼,这里属于中高档区,最贵的一瓶红酒也就十万。
“好。”江缈抬头看向对面的酒柜,“Kevin,帮我上一打罗曼尼康帝,全都给我打开,这位先生请。”
调酒师暗暗笑了笑,从底下的酒柜里一瓶瓶给她拿,拿出来一瓶就开一瓶,小厅里顿时飘满了红酒的醇厚香气。
季晨都被她如此豪横的作风给惊住了,脸上那故作潇洒的笑意险些要维持不下去,“你……你一个人喝得了这么多吗?”
江缈眨眨眼,“喝不了可以拿来泡澡啊!红酒浴很美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