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之的表情僵了，霍青也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
他知道，这一次姜乐锦跟顾深之是真的完了。
“深之哥，别为难人家小姑娘。”
他轻声说了一句，是真的怕顾深之一气之下伤害了她。
尽管他知道顾深之是在座最体面的人，即使柳轻轻背叛了他，他也没有对柳轻轻怎么样。
可是姜乐锦不一样，谁会在乎一个玩物怎么样？这就是区别。
顾深之看了一眼霍青也，以及跟他一样盯着霍青也的白知宴，带着姜乐锦沉默的离开了。
他知道喜欢姜乐锦的人很多，但是他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个个对她动了真心。
出了包厢的门，所有喧嚣都被关在了身后，安静的能听见姜乐锦高跟鞋在柔软地毯上发出的细微响声。
两个人的气氛有些吓人，顾深之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明明牵着手，两个人之间却好像隔了一座大山，十足的距离感。
一直到了车上，顾深之打电话叫来了司机，他喝了酒，不方便再开车。
再等司机过来的时候，姜乐锦看着窗外的夜色缓缓开了口：“顾深之，我们结束吧！”
他明明已经答应过了，他不会再见柳轻轻，可是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他为了帮柳轻轻，当众下了她的面子。
是个人都看出来了，他还在乎柳轻轻。
他看柳轻轻的眼神分明又爱又恨，那她呢？她算什么？
“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你就要跟我分手？”顾深之点燃了一根烟，“我可以解释。”
他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不好，听起来让她觉得他的耐心要用完了。
“不用了，顾医生不用对我解释，我什么也不是。”
女朋友？嫂子？这样的称呼哪里是她担得起的，这些不过都是一群人逗猫似的逗她而已。
顾深之漂亮的手指里夹着烟，氤氲的白雾吐出来，在豪华的车内弥漫，然后被夜风吹散。
“姜乐锦，我挺喜欢你，但是不代表我可以一直惯着你，别太过了。”
姜乐锦眼睛有点红，她看着顾深之道：“顾医生不用惯着我，我没意见。”
她不能不难过，到了这一步，她总是会觉得伤心的。
“我跟轻轻没什么，两家人关系很好，分手了至少也是朋友，我只是帮她最后一次。”
顾深之一边抽着烟，一边给姜乐锦解释着。
他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错，这么多年，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不管，这与爱情无关。
“你的最后一次太多，我不配，回去我会收拾东西，我们就到这里吧！”
姜乐锦已经发现了，顾深之这个解释不是给她听的，是给他自己听的。
他只是要她认同他的想法，至于她心里难过不难过，伤心不伤心不在他的思考范围。
这男人，根本不爱她！
顾深之转过头，烟草味里他的情绪也在慢慢变化。
“那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我还没玩够你。”
姜乐锦呼吸一窒，他这样直白，她原本炽热的心被泼了一盆冰冷的水，全身的血都凉了下去。
她嘴唇颤抖，努力忍住了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慢慢吐出了一句话。
“那我搬出去，你想要了，再找我。”
玩物就应该玩物的觉悟，既然这段关系顾深之不想结束，她还要在帝都生活下去，那就只能听他的。
等到他腻了，她就解脱了。
顾深之狠狠抽了一口烟，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想好了这样的后果，我不会怜惜一个跟我只有肉体关系的女人。”
他虽然没想跟姜乐锦有什么结果，但是他跟她合得来，至少有那么几天确实跟恋爱相似。
他也不是像是柳轻轻找的那位一样有什么变态的喜好，虽然偶尔冲动，但本身还是心疼她的，没有舍得让她痛。
有些手段他一直想试试，可到底还是没有用到她身上。
“随你。”姜乐锦咬了咬唇，她心里是委屈的，“如果你开心，我能忍。”
从一开始她就是为了利益接近的顾深之，现在这个结果本来就是她该承受的。
她安慰着自己，水盈盈的眼睛起了一层水雾，顾深之望着她，如果是平时他怕是早就忍不住了，会下一刻就将她搂进怀里。
可是现在不行，他只是扔掉了烟，用一种听不出悲喜的语气望着她道：“别后悔，我不会对你再对心软，想好了？”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还在给她机会，只要她服一句软，那他那就可以当做今天的事都没发生过。
“不后悔。”姜乐锦深吸了一口气，清脆给出了一个答案，“我今晚不回去住了，明天我回去收拾东西。”
说完她就垂下眸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