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环境比较僻静,靠近书院,在路上行走的人,大多是过路的书生,以及那些书生的家眷。
人又都是喜欢看热闹的,听八卦的。
严管家故意瞄准了时机,余光瞥到了一群书生往这过来了,大声嚷嚷地叫他,想败坏红桑启的名声。
他的法子是奏效的,果然,从书院出来买纸张画笔的书生,都骤停了脚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严管家见有效了,就继续地在输出。
“我们二小姐约着红侯府的大小姐出去逛街,好端端地坐在马车上,就被人往车里丢石子,她们的脸被打得破相了,就连在前头赶车的车夫也都被砸晕,没赶好车,把车给赶翻了。
一群小混混想冲上去迫害小姐她们,是车夫给了那群人十两银子,才把他们打发走,也得知了幕后指使人之人就是你余二小姐。”
“夫人相爷不想家丑不可外扬,叫我赶着马车请你回去问话,你不肯跟我走,做贼心虚,这才知道怕了?”
红桑启想拍手掌了,能在大宅门里当管家的人有一套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也是煽动情绪的一把好手,若不是她是当事人,她都要被这老东西给饶进去。
她回:“我做贼行虚?敢不敢叫你们主子跟我去衙门,找在事发地点的目击人,问问事情的经过。
如果你真想替你们主子鸣不平,你按照我说的做,看看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是你们主子,还是我。
既然我也是余家的小姐,为什么,我都没回余府,而是住在外面?
我也回京几天了,发生了事端后,才有人请我回去,还是询问关于我那受伤妹妹的经过。
要真想知道,余丞相还有府里的那一位怎么不亲自来问我,是看不上我吗?”
严管家被说的一时接不上她的话。
红桑启自嘲了起来,“也对,我娘死的早,我五岁染了重病,就被他们给丢到了乡下,这一丢就是十年,我病治好,给他们寄信也没得到回复。
是我不想在继续地待在庄子里,这才回京的。
他们眼中,只有一位余二小姐,我是多余的。”
红桑启叹息了一口气,眼中有淡淡的泪光,她的精彩诉说让很多人都停下了脚步,逗留了起来。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的,余金枝红大小姐受伤也不是我指使的,我只是往那路过,仅此而已,你们爱信不信,我还有
有事要忙,老头你请回吧。”
严管家看门又关上了,他赶紧上前,“哎,你还没上马车呢,相爷和夫人要见你。”
砰!
门合上了。
她在门后吐槽着:“什么玩意!”
严管家在门口叫了叫,暗道:“走着瞧。”
见那么多的书生围在门口,他解释道:“我们大小姐在乡下待习惯了,性子野得很,不守规矩没点礼数,冲撞了夫人和相爷。
夫人委婉地说了她几句,她就赌气跑了出来住,请也请不回去,故意让被人误以为,相府亏待了她,你们可别被她骗了,她从小就满嘴鬼话的。”
书生们也不说话,将信将疑。
严管家说完后,上了马车回去复命去了。
下次来,可就不是那么心平气和的了!
书生们在他走后,才敢诉说,毕竟是相府家的家奴,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相爷说不定还是他们的科考的阅卷老师,可不能在明面上把人给得罪了。
“千金小姐,得了重病,不请名医医治,反而把她给丢在庄子里,余丞相也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年轻的时候居然做的出这种事。”
“我还听说啊,那相爷原来也是一个小地方的读书人,家里
穷的揭不开锅的,要不是榜上了余大小姐的生母,他怎么会有银子继续读书,还上京赶考。
余大夫人本以为夫君出息了,却不想余丞相入朝为官后,先斩意中人,娶了现在的余夫人,后来就一直冷落余大夫人,嫌弃人家是商户出生,满身铜臭味,配不上他。
你说这可心寒不让人心寒啊……”
“哎,她父母造下的孽,那余二小姐被打真的一点都不稀奇,我都想揍她!”
“谁打谁还不一定呢,余大小姐可是跟户部侍郎家的公子哥有娃娃亲的。
现在那公子哥跟余二小姐玩的亲热得很,二人前几天还似会了呢,她这不是觊觎她姐姐的男人嘛,那余二小姐愿意当小的吗?
要我说啊,余家吃相真难看!”
“这么一说,余大小姐可真可怜!”
“……”
红桑启走向院子中,夜傲天带着两个孩子出来了,在二进间的门口碰到了面。
“娘!”两个宝宝朝她跑去,笑嘻嘻的。
“怎么出来了?”红桑启问。
夜傲天看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