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公子望着红桑启潇洒的越过他,朝屋内走去,他越想越不甘。
这退婚庚帖,他是打算叫下人跑一趟的,他压根就不想在见到这个丑女人。
但是金妹派人告诉她,红桑启有一孩子,他这才亲自跑一趟,想羞辱她一顿。
这女人,作出了那么不知羞耻的事,败坏了天下好姑娘的名节,应该一根白绫吊死的,亦或者抓着浸猪笼的。
她怎么脸皮如此厚,跟没事人一样!
“余丑,你未婚在乡下跟低贱的野男人生下野种,天理不容,你跟她都要吊死,不然你们余家一族的女子婚事都会受你影响,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万恶的封建主义!
红桑启翻了一个白眼。
她顿住步伐,扭头带着三分讥笑,七分凉薄问:“你就认为,我的孩子是我跟乡下的汉子生的?她爹,你连给他抬脚都不配!”
庆公子再次紧压着心口,差一点一口气上不来。
他以为她是谁,长得又丑,在庄子里还能碰见皇亲国戚,给他们生孩子吗?
再不走,他真要被这不知羞耻的女人给气晕过去了。
他赶忙催着九七:“咱们走,看余氏一族怎么饶了她。”
……
余丞相府家的大
小姐,未婚跟乡下的野汉子苟合,诞下一女,不经父同意擅自回京,勾引夜王殿下,惹怒庆家,被退婚……添油加醋的消息在京城这方天地响起。
红桑启一下,成为了京城笑柄。
余府的门楣也被她给丢了。
余丞相被同僚、无数百姓嗤笑,教女无方。
流言流语流得飞快,不到一天,就传到了余氏一族的家中。
余丞相当年是个穷小子,在成为丞相后,背地里没少资助帮扶余氏一族的年轻子弟。
十几年里,余家出了好些读书人,入朝为官,亦或是进入士林院成为夫子,亦或者被大儒收为弟子,四方讲学……余家也起来了。
读书人居多,渐渐地,他们自诩“余氏清流”之称。
如今,却因为一个女子而破坏了口碑,余家还有许多在闺房中等一个好婚事,待嫁的姑娘。
余氏一族,这岂敢能忍,他们纷纷给余丞相写信,让他务必处理好此事,要么绞死这对母女,要么让她们剃头当姑子,从此青灯古佛。
余丞相收到这一份信的时候,正是跟红桑启约定,返还余丑娘的嫁妆那一天。
“相爷。”余夫人走到了厅里,看他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一封信,
她掩下得意的唇角,开口道:“皇上的谢礼,还有丑丑娘的嫁妆,我都已经让人备好了,即可就可以装马车给丑丑送过去了。”
余丞相把信给她,“不必了,她用不着这些东西了。”
余夫人拿过信一看,惋惜地掉眼泪。
“丑丑怎么会这样,姐姐给她定了一门多好的亲事啊,她怎么会跟人在庄子里有染?还生下了一个女儿!糊涂啊!相爷,现在可怎么办,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自己下贱,不自爱。事关我余氏一族的清誉,我饶不了她,你就别管了,我自会处理。”
余丞相走出客厅,叫道:“酱牛。”
“相爷。”
“备车。”
红桑启这天,也收拾妥当了,她准备去瞧一瞧小雅给她挑选的几个铺面。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用不了多久,她大概就能离开京城了。
在走之前,她还要开个药铺,卖药和治病一体的,然后送给小柔。
自然,她会教小柔医术,助她更上一层楼。
红桑启刚出房,伤还没好的李叔就一瘸一拐地冲她跑来。
“大小姐,你快跑吧,连理在前面撑着……”
“什么情况?李叔你慢点说。”
“你爹,也就是余丞相
,他说要清理门户,带来的人很多,你快跑啊,连理他们怕是撑不了多时了。”
红桑启拳头硬了,“这老东西还挺狠的。”
她不顾李叔的劝阻,走了到了前院,这里果然打起来了。
余丞相带的都是练家子,看样子是穿着便服的士兵呢,被训练过的。
人数上,也比连理跟那五六个护卫多了好几倍。
除了连理能对抗,其余的人都在挨打。
“住手!”红桑启大声呵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余丞相,你老脸都不要了?赖着我娘的东西,和皇上的谢礼不给,故意来我这闹事?”
余丞相眼眸冰冷,手抬了一下,叫停了他带过来的人。
“孽障,你不顾脸面,跟野男人在庄子里生下野种,败坏门庭,为父今日过来是要清理门户。
本来是要绞杀你,或者送到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