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桑启回了夜王府,在院门口,她看到阿福拿着一把木剑,教两个孩子防身术。
说是教,其实是带着玩的意味。
夜意恒和安安拿着木剑追着阿福跑,阿福躲着,接上他们一两招,跟孩子们闹开了。
一串串欢声笑语宛若铜铃,从院中传出。
素心、喜鹊在一旁守着,时不时地被打闹的三人逗笑。
红桑启没进去,就在院外看着,她唇角也有淡淡的笑痕。
两孩子挺喜欢跟阿福玩的,阿福也是王府中少有的好心人。
如果不是他对夜傲天忠心耿耿,她还真想把他给撬走的。
也怪不得她总是想从夜傲天身边撬人走,他们从小就是从一群孩子中挑选出来,再精心培养过的。
确认孩子们没事后,红桑启转身去找夜傲天去了。
夜傲天睡了一阵,又醒了过来,转而听到外面的侍女在门外道:“殿下,余大小姐有找。”
“叫她进来。”
“改变注意了,确定要嫁给我了?”
夜傲天在她一进来,一看到她就问。
红桑启笑而不语,可真自恋的。
她摇了摇头,“夜殿下,你是一块香饽饽,但不是我好的那一口,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你不能娶红家的大小姐。”
夜傲天认
真得看了她一眼,手趁着床,想翻个身,总躺着身子不舒服。
一动,就牵引住了胸口上的伤。
他皱了皱眉,叹了声,好半响才略带嘲意地道:“你认为本王有办法?她虽然讨人嫌,但罪不至死,死皮赖脸地贴了本王好几年了,我下不去手。再者,娶了她我也不觉得我能失去什么。”
夜傲天已经决定好了,伤好之后就向皇上请辞,他要带着夜意恒去边境。
五岁就五岁,虽然是小了点,但他这个爹爹会尽力照顾好他的。
那个女人千辛万苦地想嫁给他,父皇下旨,母妃来替她当说客。
他最想要的,已经不在了,还不如带着孩子,成全了他们所有人。
夜傲天已经摆烂了。
他从床上摸到了一个壶子,扭开盖子仰头喝去,红桑启嗅到味道,抢先的夺了过来。
她嗅了下瓶口,眯蹙着眼睛看着夜傲天。
“这酒是谁给你准备的,夜傲天你不想活了吗?我伤口的都没好一半,你给我喝酒,昨天晚上真白瞎我来救你给你取箭。”
“凶什么?是担心我死了,没人给安安换血了?你放心好了,我说到做到,在我死之前,一定会帮安安换完血。
我只是郁闷,喝几口抒发一下
,不会致死!”
红桑启不太能明白他,一点点事,就能让自己的意志消沉?
“喂,我意外得知了一个消息,或许可以使你振作一阵子。”
夜傲天还惦记着她手上的一瓶酒,不满地抽回视线,瞄到她的脸上去。
“别拿本王当傻子糊弄,我现在状态是不太好,但不代表本王傻,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记仇抱恨,我哪个都不回拉下。”
“我在庄子里很久,听过京城的一些传闻。你还记得五年前,你的新婚妻子桑儿?
她不是死在了那一群沓子国的奸细手上的,而是死在了红侯府的算计里。
不过信与不信就是你的事了……”
夜傲天眸光遽尔迸射出了森冷的寒意,“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红桑启莞尔,“夜殿下,我见过跟你的新婚妻子长得很像的那个姑娘,她逃难经过我所在的庄子,救了被一群庄稼汉压在泥地里,被侮辱的我。
我回京后,得知她已经死了,自然我要为她讨还一个公道,洗刷泼在她身上的污水。
还有知情人告诉我,你可以去牢里重新地审五年前的那个沓子国奸细,他说的一定会比我说的更全面。”
红桑启看他已不在是一团死灰,整个人也
活了起来,虽然满身戾气,眼中全乎是阴狠。
她放心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插手的,我会配合你。”
夜傲天在她走后,朝外唤了个人过来,“去把阿福给我叫过来。”
红桑启走了没多久,便见阿福风风火火地往前面赶。
他也看到了红桑启,打起了招呼。
“余大小姐。”
“阿福,你这是?”
“我家王爷传我过去,两位小主子现在都在院子里,我上午一直都在看着他们的,没出什么事。”
“多谢你了。”
“没事,主子叫我,我要赶着去了。”
阿福说完后,更加快了往前的步伐,脚快的都不沾地似的。
红桑启偏头笑了笑,有夜傲天的参与,这把火,